贤淑脸上一红,娇羞地垂着脑袋:“嫂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就告诉嫂子你觉得他怎么样?”
陶云盯着贤淑的脸,逼问。
贤淑年龄不大,但是心里早就对童景州爱慕有加,今天嫂子问起来,她更加的难为情,小手揪着衣角,羞答答的不说话。
“嫂子差不多知道了。”陶云拉着贤淑的手说:“只要你喜欢,嫂子有办法让你们在一起。”
贤淑震惊,但是一想到自己能够跟童景州在一起,那股子喜悦冲散了所有的顾忌。
陈墨这边的活儿还没有结束,陈宏和刘芸拿来了喷雾机,开始作业。
望着已经蹦跶不了的蝗虫,童景州和容安对视一眼,彼此伸出手击掌。
陈墨总觉得这两个人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当然身为两世的人,她见怪不怪。
“还别说,药真管用!”刘芸乐不可支。
“你们不申请专利?”陈墨问容安。
“申请什么专利啊?”容安只是笑。
中午两个人在陈家吃饭。
吃完饭,刘芸喊住童景州,把他喊到自己屋子里,开诚布公地问:“景州,你也老大不小了,退伍回来后也没有个正经工作。表姐可不管你这些,管的是你的婚姻。你妈不在了,我又跟你一个村子,我要是不操心一下,你说还有谁能操心你的事情?墨墨呢,胖是胖了点,但是人勤快,又懂事又孝顺的,脾气也好。你说两口子过日子,不就是要找个踏实的?”
童景州懂表姐的意思。
“表姐,这事儿你做主吧。”
他竟然破天荒开口同意了。
刘芸高兴地咧嘴笑:“我就知道你心里对墨墨啊有好感是吧?”
“表姐,我要倒插门。”
童景州不回童家,不想看到继母,更不想看到童贵。
刘芸赞同:“这个没问题,陈家就是你家!等咱们日子好了,给你和墨墨盖几间新房,气死你那个没良心的爹!”
陈墨在屋里看书,打了两个喷嚏。
揉揉鼻子,又揉揉眼睛,她还不知道嫂子那边私下里给她定了亲事,只是觉得童景州对她的态度变了一些。
她去搬砖,童景州也跟着来搬砖。
容安也不傻看出点意思,让童景州和陈墨一辆车,他和别的人一辆车,先前拉车的钱也如数分给陈墨。
“一共拉了三车,一车是十五块钱,三车就是四十五,你第一次干这个活儿,给你二十五。”容安算清楚后把钱给陈墨。
一车子的劳动力只有十五,陈墨真心觉得这个价位简直太萝卜了。
“不用,你给我二十就行。”
平时装车什么的容安出力很多,因此上陈墨不好意思拿二十五。
“拿着吧。”
容安把钱塞到她手里,笑着说:“你还是多存点钱吧,到时候出嫁了还能多买点嫁妆。我一个大男人,花不了什么钱。”
陈墨听后生气了:“你什么意思啊?”
“好心啊。”
容安示意一下一旁不远处的童景州,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陈墨到底没有明白容安的意思,把钱收起来,去干活。
童景州跟着陈墨去搬砖,童贵自然不高兴,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小时候没有好好管教过儿子,愧对儿子,到现在儿子又不听他的话。
除了吃闷酒外,童贵没有别的办法。
“又喝闷酒呢?”童贵媳妇冬花进了屋子,身后跟着陶云。
“你看看你叔,除了会自己喝酒外,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叔是为景州的事情发愁吧?”陶云直奔主题。
“可不是。景州不是我儿子,我这个当后妈的,怎么做人家都说我不好。我就是把心挖出来给他炒了吃掉,他也不会说我半个字的好。可怎么样我也是他妈,他跟那个陈墨不三不四的,传出去多难听。”冬花自己给自己立了一块好人牌。
“婶子,叔,你们就是太惯着景州了。这事儿听我的,我能帮你们摆平。”
童贵放下酒盅,看着陶云。
“你有主意?”
“你们听我的没错,我不会害景州。”
童贵和冬花对视。
冬花推了童贵一下:“就听陶云的,咱们不能让陈家的得了便宜,把个没人要的姑娘塞给咱们景州。”
童贵沉下脸色,握紧了手里的酒盅。
又搬了一天的砖,陈墨回到家,打水洗脸。
童景州拿着钱回来,递给陈墨。
“这是今天的砖钱。”
陈墨接过来数了一下,按照容安分钱的方式给了童景州八块。
“你拿着吧。”
童景州没有接,开始洗脸。
“这怎么能行?你也干活了,咱们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我不缺这点钱。”
童景州只是不想赚搬砖的钱。
“我是缺钱,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怎么也不能把你的钱也收在手里啊?”陈墨很认真,也很较真。
刘芸拉着传宝进了院子,听到两个人对话,笑起来。
“墨墨,给你拿着你就拿着,以后景州赚的钱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