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句话都像利刃,一下一下砍在他心上,鲜血淋漓。
他爱闻殃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能没有闻殃……
宋时砚无措的抓着闻殃的手,仿佛只有感受到她,他慌乱的心才会安定下来。
“如果你真的为了她着想,就放过她吧。”姜悦不想看到闻殃深受折磨。
宋时砚攥紧她的手,神色很坚定:“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
“哪怕是她死吗?”
宋时砚:“她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疯子!”姜悦骂他。
扣扣——有人敲门。
低哑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响起:“请问,这是闻殃的病房吗?”
姜悦往门口看过去,看见是个面容清俊的年轻男人,回答:“是的。”
男人缓步进来,双手笔直垂在两侧。
看到来人,宋时砚顿时防备的盯着他:“你来干什么!”
“我出国不过三载,你就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了?”男人轻飘飘的看他一眼,不悦。
宋时砚咬牙,不甘愿的叫人:“小叔。”
男人没应声,兀自看向病床上的闻殃,声音冷到极致:“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宋时砚顶着压力,不满的说:“小叔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
男人唰的走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提起来:“你以为,当年你能娶到她,是因为什么?”
一旁的姜悦默默掏出瓜子,一副吃瓜的模样。
这个宋时砚的小叔一看就来者不善,看起来还那么关心闻殃,会不会他才是闻殃真正在乎的那个人?
宋时砚脸都憋红了,眼里满是屈辱。
他一八三的身高,在他小叔的一八九面前完全不够看,此时被拎着跟小鸡仔似的。
男人眼底深处凝聚风雪,说:“我说过,你如果对她不好,我会带走她。”
“她是我妻子,你凭什么带走她!”宋时砚急了,使出全身力气才挣脱下来。
男人呵的笑了:“宋时砚,是你言而无信,对不起她在先。”
宋时砚无法否认,小叔既然回来,想必把一切都查清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手!
闻殃,只能是他的妻子!
“宋凌寒,你说我对不起她,你又何尝对得起她?”宋时砚冷笑,“如果不是你放手,我又怎么能娶到她呢?归根结底,罪魁祸首还是你!”
姜悦激动的又掏出一把瓜子,原来这个小叔真的是闻殃在乎的人。
宋凌寒不想跟他多费口舌,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着闻殃的手。
就那么一握,他就变了脸色。
不过三年,她竟瘦成这个样子……
入手没有一两肉,全是硌人的骨头。
宋凌寒毫不掩饰眼底的心疼。
三年前若不是她的父母以她的命相逼,他又怎么会把她拱手让人。
他很自责,难过的垂头。
宋时砚红着眼冲过去,试图分开他们。
“她是我妻子,你不可以碰她!”
姜悦扔了瓜子壳,一把拖住他:“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打你!”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可以唤醒闻殃的人,这个渣男又捣什么乱!
被宋凌寒握着的手突然小幅度动了一下。
“动了动了!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