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第二天就回了M国。
回到姜悦买的小公寓，秦默随手把行李箱放到一边，靠坐在沙发上，给姜悦发视频。
姜悦第一时间接通，屏幕上出现她的脸:“你到啦？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
“这里是白天，睡觉不太好。”秦默低笑，一手捞过旁边的抱枕。
姜悦眼尖的看见他唇角的红肿，眼里的笑瞬间敛去:“你的嘴角怎么回事？”
秦默慵懒的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道:“吃饭不小心咬破的，不打紧。”
“默默，你从来都不会骗我的。”这么拙劣的谎言，她怎么可能相信。
秦默眸底漾着笑意:“阿宁，我没有骗你。”
姜悦瞪了他好一会，泄气:“那我勉强相信你。”
秦默:“姜笑笑的事怎么样了？”
“还在查，不过基本确定了她是被关在学校。”心头烦躁，姜悦拉开抽屉，摸出那包很久都没有动过的烟。
啪嗒——幽蓝的火焰点燃烟头。
声音很小，但秦默还是捕捉到了。
“阿宁，不许抽烟。”他很不悦。
姜悦淡定自如:“我烧东西呢。”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滴。
“摄像头对准。”
姜悦哦了一声，慢吞吞的把摄像头对准地上燃烧的东西。
“……”
没有证据，秦默只能作罢。
幽幽的叹息之后，他说话了:“注意别烧到手。”
刚避开镜头猛抽了一口烟的姜悦挑眉，心想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然后下一秒，指尖就传来一阵烧灼的痛。
姜悦:“……”
乌鸦嘴吧他！
“赶紧去冲一下凉水。”秦默无奈的声音响起。
“哦。”
冲完好一会凉水，感觉烧灼感消散了很多，她才回到床上。
秦默问:“有没有擦烫伤膏？”
“没有，家里没备。”姜悦摇头。
秦默:“……是没备还是你懒得下楼？”
“没备。”怎么可能，她单纯的不想下楼而已。
秦默按了按眉心，点开一个联系人发了条信息。
一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姜悦下去开门，看到是姜惟，不由一愣:“您怎么来了？”
“手烧伤了怎么能不擦药呢。”姜惟递过来一支药膏。
姜悦舌尖轻顶下颚，眼里划过了然，原来她家默默刚才发信息是去告状的。
“谢了。”姜悦接过药膏，目送他下楼，然后关上房门。
她抄起扔在床上的手机，似笑非笑:“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先擦药。”
姜悦:“哦。”
拧开盖头挤出乳白色的膏体，轻柔的涂抹在指尖，冰凉的温度仿佛将最后一丝烧灼吞噬殆尽。
“早晚各擦一次，起泡的话记得先挑破再擦药。”秦默仔细交代。
姜悦敷衍的应了两声。
然后听见那头有人叫秦默，好像是叫他去公司开会。
姜悦:“你先去忙吧，晚点我睡前给你打电话。”
“切成语音就行。”秦默舍不得挂电话。
姜悦想了一下:“行。”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抓起平板追剧。
那头突然一阵嘈杂的声响，然后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
声音模糊，听得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