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离秦家比较远,下雨又不好打车,姜悦是一路跑回去的。
回去时,秦家静悄悄的,似乎没人。
瘫坐在地上,她大口喘气,水珠顺着发丝流向锁骨一路向下,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清晰的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缓过来后,她站起来,想先去洗个澡。
打开灯没亮,她又打开了其他地方的灯,还是没亮。
接受了停电的事实,她满怀希冀的去浴室,希望热水器里还有热水。
天不遂人愿,感受着手上冰冷的温度,她叹气,只好拿了毛巾擦干,又换上干净的衣服。
洗完衣服后,她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便回了房间睡觉。
…
宋妍在公司处理事务要很晚才能回来,就让秦默先回去给姜悦做饭。
摁了几下开关没亮,秦默打开手电筒,路过阳台时瞥见洗衣机上放着一盆衣服。
他顿了一下,走向姜悦的房间。
门口放着她的鞋子,他断定姜悦在里面。
敲门,没人应。
他以为姜悦还在闹脾气,便耐着性子,声音轻柔:“悦悦,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回应他的是一室寂静。
秦默以为她睡着了,转身欲走,房里突然响起玻璃碎裂声。
一惊,他顾不上别的,直接拧门,还好姜悦没有反锁。
进去后,他打着电筒照向床,看到姜悦趴在床边,费力的伸手想要去碰什么东西。
“嘶——”她惊呼,指尖溢出血珠。
秦默快步过去,把她扶起来,入手滚烫,赶紧摸向她的额头,也是烫的吓人。
“我带你去医院。”他拦腰抱起她,快步出了门往车子走去。
姜悦靠着椅背,手指毫无意识的揪着秦默的衣角。
秦默依稀听见她在说话,声音太弱听不清,便停车,俯下身来倾听。
“秦默,我乖乖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在慕宁回来之前,能不能让我陪着你……”
说着说着,她呜咽出声。
秦默心疼的擦干她的眼泪:“傻瓜,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告诉你真相。”
似乎听到他的话,姜悦停止了抽泣,只是揪着他衣角的力道加重了。
重新发动车子赶往医院。
急诊室,医生给她测量温度,又打了退烧针,让他观察一下她的退烧情况。
秦默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没打针的那只手。
他很困,仍强撑着不睡着,实在忍不住的话,他就拿了剪刀戳大腿,疼痛让他清醒。
终于等到点滴打完,他倾身去触碰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打来一盆凉水,打湿毛巾,放在额头上给她物理降温。
重复了十几遍,他再次触摸额头,温度终于降了下去。
秦默松了一口气,仍是不敢睡,怕她半夜又复烧。
他不吃不喝,厕所也不敢去上,生怕姜悦醒了看不到他,这么一守,就守到了第二天。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又给姜悦测了体温,没有复烧。
稍稍放下心来,他握着姜悦的手压在胸口,趴在床沿眯一会。
这样一来,姜悦动一下,他马上就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