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你滚蛋?我送你回元王府?”云醉转过头,白了池渊一眼。
池渊被这话一噎,随口叫了一声。
“没有,我只是有点害怕。”池渊小心翼翼的说道,目光扫视着院子,觉得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难以想象。
且不说尸体能飞,还能出现这种虚幻的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
“我带你去府门口。”云醉从佣人手中接过一盏灯笼。
池渊顿时觉得云醉是个好弟子。
府门外,有一辆马车在等池渊。池渊刚一出去,下人就把池渊围了起来,池渊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而扫视了一圈,发现赤灭的马车也不见了。人和马车应该一起走了吧?
只是当赤灭离开的时候,闹鬼还没有开始,可以说是错过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难道是看了尸钓之后,就没兴趣看了?
云醉不由想起赤灭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云醉实在想不通。
回到自家院落,云醉让下人准备了沐浴水,洗漱完毕,穿上了一件让人缝制的现代睡衣。
很简单的款式,就一条吊带裙,长及膝盖,两只香肩如刀削在上面,后背露出一大片后背。
炎炎夏日,这款睡衣太凉快了,非常舒服。
云醉吹灭了蜡烛,然后走向了长榻,云醉却觉得今天长榻的位置特别的凉爽?似乎有一丝凉意。云醉不禁疑惑的皱了皱眉,拉开窗帘,云醉顿时瞪大了眼睛。
透过纸窗照进来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睡在她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池聂!
他竟然睡在她的沙发上?!
而云醉也不禁想到了赤灭口中的暖床。
看来他真的是认真的!
只是这个夏天哪里需要暖床呢?
但有一点很奇怪,赤灭睡在这里,将被子裹的严严实实,云醉不但感受不到属于赤灭的温度和热度,反而是一股凉凉的寒意。
想起在阁楼里,池聂的身体本来就是火热的体温,现在却这么冷?
而看样子,赤灭的表情还是很痛苦的,双眼紧闭,眉头也是皱的很紧。云醉伸手覆在赤灭的额头上,发现温度很冷。
在联想之前,池聂也有过这种症状。难道今天不是他的生日,而是池聂的发病之日!
云醉忽然想到这里,原来赤灭在阁楼的时候就已经病倒了。以及现在由热变冷的过程。
云醉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心疼,随即想也没想,伸手掀开被子,准备进去给赤灭暖和,可云醉一掀,云醉的脸颊顿时红的通红。.
池灭还真是按照暖床的概念,脱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睡着了。
虽然这是一副极具魅力的男人身躯,但云醉可不想占便宜。最重要的是要给赤灭足够的温暖。就像上次在山洞里一样,她还要再来一次。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恢复体温。
至于邪念,云醉根本没有。
不得不说,赤灭的温度冷到掉渣,也就是冰渣。沙发上,云醉冻得牙都直打颤,想要加床被子,可是正值夏天,房间里就只有这么一床被子。
所以云醉只能紧紧的抱住赤灭,不让自己被赤灭的体温冻死。
最终,云醉再也忍无可忍,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云醉瞬间晕了过去。
但云醉依旧紧紧的抱住赤灭,他的体温不断的传递着。
第二天很快就来了。
但丞相府并不平静。
徐清儿的葬礼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事件,传闻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府的丞相窦赛琪夫人。
本来云台是想对外保密的,结果昨天被一个外人看在了眼里。那个人就是池渊。他说话的声音很大,把昨天发生在王公贵族之间的事情夸大了。
不过仅仅一个早市,几乎整个皇城都知道了昨天丞相府的事情。
但是昨天窦赛琪疯了。
说话倒挂不通,眼神呆滞痴呆,认不出人来,三个狂字中的两个是:鬼!
只是云醉怕他昨天一掌拍出头晕,所以用力很是用力。早上她没有醒来,丫鬟却见云醉房门紧闭,心想可能是昨晚工作太累,起床这么晚,才没有起床。敲了敲门,也没理会,她只是端着早餐就回去睡觉了。悄悄退了出去。
而经过一夜的病痛,第二天的时候,赤灭的眉头已经缓缓的松了下来,但当他缓缓睁开那双邪魅的凤眸时,却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了自己的胸口。
而那仿佛是一个小暖炉的身体就在他身边贴近,时不时的给池蜜暖暖身子。昨天到了云醉的房间,他心里在想,云醉会不会像上次在山洞里那样给他暖暖身子?
今天看,云醉还真是有良心,没把他踢下床。更何况,他又应该为这样不顾女人名誉而动容。
他的体温已经恢复到正常温度,两人天衣无缝的贴合在一起,盖上了被子,现在是夏天,被子很暖和!
回头看看云醉的脸颊,发现她的脸颊红润得像桃花。嘴唇微长,吐出的气是蓝色的,甜甜的。黑发如丝绸般滑落,包裹住她曼妙的身姿。
不像是醒来时的獠牙利爪,现在却很温柔,有小女人的味道。
长长的睫毛卷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