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武阳等到了半夜,城市终于安静了下来,而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只是内伤要慢慢休养,他悄悄钻出阁楼,钻进小巷中,不一会他重新回到了与梁光远战斗的战场。
他借着雪光,他找了下,发现战场有些乱,有人经过了,他找到自己的破衣服,用个袋子装起来,尽量清除自己存在的痕迹,他不知道梁光远死了,他在想着梁光远逃了,要是重新回来,找到自己的旧衣服,凭着气息就能锁定自己。
清理完,他悄悄回到家,整个城市已经静悄悄,人们从担惊受怕中都已经睡下,他没敢从前面进入,细细查看没有任何问题,并没有人蹲守,他顺着避雷钢筋爬上楼顶,从顶楼回到家。
就着冷水清洗了身上雪污,换了身衣服,将所有的旧衣服在炉内烧干净,还好现在整个城房还弥漫着大火的烟气,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这一切做好,坐在床上等着,一直到天蒙蒙亮,他赶忙下床,将需要拿走的东西全都装起来,来到许大龙房间他看着许大龙的牌位,为其倒上酒,拜了拜,他最终没有带走牌位,离开这座房子,一切都要断了。
他还是移开床,将许大龙的那个小盒子拿出来,这是许大龙留下的唯一的东西,还是带着吧!
有机会,以后用这东西给许大龙立个衣冠冢吧!
他站在房子中间,借着微亮的光,看着房间内一切,在这里他生活了两年,有着痛苦,有着饥寒,也有着快乐,有关于许大龙的,也
有关于纪琳的,可今天之后,怕是一切都要消散了!
梁光远逃走了,肯定会追查他,他暴露的太多,想查到自己不算太难,还有他那几个混混,虽然自己改了妆,但是不排除混混们发现什么,一但这些混混被抓住,自己必定跑不掉,掀动暴乱,这个罪名够他死十回的。
得先躲一躲,看看风头再说,实在不行,可能要出城了,也许也要流浪荒野,成为猎荒人!
稳了稳心神,锁好门离开了小楼,他没有从城寨街走。
从小巷离开,马路上已经开始有行人了,经历昨晚混乱,人要比平时少的多,以往这个时候,已经熙熙攘攘的了。
路过城寨街看了一眼,果然有持枪的城卫军将街道封锁着,整个街空荡荡的,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他脑海中出现了曾经的热闹,赵叔家包子铺热气腾腾,唐大叔正在光着脊背砍着猪肉,人们熙熙攘攘,充满着市井气息。
可现在,这里一切都没有了,只有冷清,只留下残破的街面。
他不敢久留,迅速离开,街上到处有城卫军把持,路桥都有城卫军把守,来往人都要被盘查,他到城门就经过了四五道盘查。
来到城门口,远远就看到城门紧闭着,不准进出,看来想离开城是不可能了。
许武阳决定还是先躲下,看下什么风向再说,暂时难以出城了,而且到处是查岗,他还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暴露,不适合在城卫活动,现在得找人帮自己打探消息。
他想到况野,但是与
况野还没到这种程度,他那人多眼杂,自己去了怕不合适,他想去紫虹,可一想,要是查到自己,怕是很快就能知道自己在紫虹,突然他脑海中响起穿着兔耳睡衣的身影。
尽量躲开岗哨,来到了安居家园,凭着身法翻进了小区,凭着记忆他来到了彭丹的房间,轻轻敲门。
这个点彭丹也许还在睡觉,他轻轻敲了几下,他看到猫眼里闪过一点光,他知道彭丹在查看,停了几秒,门被轻轻推开。
彭丹穿着兔耳朵睡衣,站在门后,低声道:
“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许武阳闪身进了房间,熟悉的香味扑满鼻腔,温暖的感觉驱散一丝许武阳心中的不安和惊慌。
彭丹并没有问为什么许武阳还会来她这里,轻轻关上门,而是鼻子动了动,那怕是清洗了,可是许武阳身上血气却难以洗掉,常走荒野的人对此极为敏感。
她拉着许武阳坐到沙发里,为他倒了一杯水,坐到他对面,看着许武阳道:
“出了什么事?”
许武阳捧着水杯,神情有些疲惫,有些萧索的道:
“昨晚的暴乱,我全程参与了,漏了底,可能会被追查,我没地方去,只能来你这里躲躲了,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不过,我是翻墙进来的,只躲一天,看看情况,明天我就离开!”
说完,他喝着热水,似乎如此才能给自己带来温暖。
彭丹看着许武阳神情,她眼眸中闪过心疼,必定是许武阳发生了什么事,也握了握许武阳的手,温声
道:
“别担心,尽管在这里躲着,我这里平是没有人来,应该不会有人查过来!”
许武阳闻言勉强的笑了笑,道:
“丹姐,谢谢你了,在这城中我的亲人已经都没了,只有找到你这里躲躲了!”
彭丹听出计武阳的悲伤,她握着许武阳的手,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下午听说城寨街发生了暴动,民众与城卫军起了冲突,然后蔓延整个南区,难道你也参与了?”
许武阳深深吸了口气,道:
“我住在城寨街!”
彭丹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