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夏桑联合医院,看着牌匾上大大的“华夏扶桑联合医院”几个大字,陈师行微微皱眉。
“和谁联合不好,偏偏和那扶桑联合,也不知是为何。”
压下心底的吐槽,陈师行向医院里走去。
医院里人满为患。
这个时代,人活的都长,但凡有点什么病痛就要往医院跑。
因此这医院里住了不少人,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
更何况现在知道这医院发放“补天”药剂,更是不少人远道而来,排队领取这救命的药剂。
陈师行远远看去,至少有几千人在排队。
这还只是这一个窗口。
排队的人里,男女都有。
女的脸色还好,男的大多病恹恹的,全都被感染了。
甚至有的直接吐血而亡,直接罩上一片白布,便直接拉走。
“哎,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摇头叹息,眼中尽是无奈与绝望。
“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自己排队啊?”
旁边,一名稍微年轻点的男子问道。
他的状态稍微好一些,但也不容乐观,面色苍白无比。
“能有什么办法?我那个老婆,看我没力气干活了,直接将家里东西都卷走了,和闺蜜潇洒去了。”
“我虽然老了,但为了活命,也得来啊。”
年老者苦笑一声,神情落寞,显得极其悲伤。
“唉……”
听到这话,周围众人纷纷摇头。
这场灾难,让很多原本像个人的东西露出了原型。
不少男人因为得病,都被抛弃了。
“那你呢?小伙子,看你这样子,应该有母亲吧?”
“你妈妈怎么也不会抛弃你吧?”
年老者问道。
青年苦笑一声,“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别人跑了,现在我和我爸都这样了,更不会回来了。”
“唉……”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再次叹息。
身为儿子,遇到这样的母亲,寒透了心。
对于这一切,年老者只能默默叹息。
男人本是擎天柱,但如果男人失去了能力,失去了赚钱的力气。
大部分都会被一脚踢开吧?
上一辈人,或许还好些。
这一代年轻男女,携手同心这种事太少。
大难临头各自飞,已经成了常态。
而那些有女伴陪着的,则是庆幸自己找了个好老婆,或者有个好老妈、闺女。
没在这种时候抛弃他们。
陈师行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
他也只能做自己,无法改变这社会整体的价值观。
突然,窗口那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你这什么破药剂啊?我老伴打了一管,直接七窍流血而死了!”
一位老婆婆,指着手上的“补天”药剂,一边哭喊,一边捶胸顿足。
她的老伴死了。
死相凄惨。
“是啊,我丈夫打了一针,当即也倒地不起,直接断了气,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不远处,令一个妇女哭喊道。
她的手中,也拿着一管“补天”药剂。
已经用了一半。
“对啊!这药剂不是号称一阵补天,只要是这种病毒,打了一针,就会修复神经,恢复意识么?”
“为什么我老公会这样?”
又一个青年女子哭诉道。
“这和我们无关,药剂是天堂集团的,你们要闹,找他们闹去!”
窗口处,是一个体格子很壮的中年女人。
她嗓门极大,就像是专门找来骂街的。
“你说什么?”
听到她的话语,周围死了男人的众女纷纷愤怒,一拥而上。
“怎么,你们想动手?来呀!”
中年女子怡然不惧,叉腰站在那里。
“你……”
见状,周围众人顿时气结。
毕竟这是在医院,是别人的地盘,真打起来,她们讨不了好。
“你们收钱的时候,怎么那么爽快?”
“现在出了事情,就推给天堂集团?”
“人家的药明明说是免费发放的,都在新闻上说了!”
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大学生,声嘶力竭的控诉。
她叫穆兰,爹爹刚刚因为打了一针药剂,去世了。
“收钱是应该的,我们天天在这给你们发药,不得收点服务费啊?”
中年女子冷哼一声,理所当然道:“这是规矩,懂不懂?”
穆兰气的发抖,“服务费?一瓶药剂收一万块服务费?”
“你们是什么服务啊?这么贵?”
中年女负责人冷冷一笑,“就这么贵。咋地吧?有能耐你去别的地方领啊!”
“没能耐就老老实实憋着去!”
“我还有工作,没时间跟你们在这浪费!赶紧滚,否则我就要叫保安了!”
中年女负责人毫不客气,摆明了欺软怕硬。
周围众人咬牙切齿,却是敢怒不敢言。
“算了,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