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会保证他起码的生命安全以及身上的各个部位零件都齐全啊!
再说了,他是男人,尽管他犯了不可原谅的错,可他罪不至yan吧。他们的仇恨再深,也不至于把他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吧。
陈宾……陈宾……你不至于那么狠毒吧!我们这又不是杀父之仇,又不算什么夺妻之恨……
咳咳,不算夺妻吧,这顶多可以算作欺妻之恨?
虽然欺得有点可气可恨。
虽然欺得有点不太地道。
可是,可是……好吧,南门希承认,如果自己的老婆被别人那样欺负,估计他也会恨得想要断了他所有的念想和根本。
可是如果自己是要被断掉的那一个……
此时的南门希才真正能开始害怕,也才真正的想到逃跑。可是他浑身上下尤其是腿上有好几处刀伤,他真地能跑过陈宾吗?也顾不得,这陈宾够阴毒的,感情先轻后重,是在这里等着他呢,是要把他先弄个半死,让他不能跑了,再把他……
不行,坚决要把他的计划打乱,坚决不能让他得逞。
想到这儿,南门希他的在自己的脑门儿上拍了一下,以防止自己不争气地晕倒,然后像个死猪似的,任凭陈宾摆布。
陈宾的眼神里透着寒光,透着冷气,透着让人望而生畏的狠戾。他把手里的刀转了又转,让刀刃发出的寒光,在南门希脸上闪了又闪。
南门希脸上的汗在刀光下冒得更快更厉害了。一颗颗、一串串、一行行……他的汗把他的毛衣都湿透了。他一边想着拖延时间的借口,一边盯住了那刀,以免那刀跟它主人一样性急,不留情面地向他飞过来。
陈宾冷笑:“怎么样?想好了吗?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重新再选择一次,给你一分钟你再考虑一下,是让我在你的心口来一刀,还是没收你的作案工具。”
废话,心口来一刀,谁敢保证扎的不是地方一刀把他捅死。没收工具,呸,如果真要被你收了去,老子宁可死。
“不,这两种我都不要,我要选第三种,给我第三种,无论你的第三种条件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南门希……你挺不要脸啊!”陈宾冷笑,你当是你爹出题呢,随便为你开后门儿……快点选,第一种还是第二种,说着他又向前跨了一步,他的刀尖已经抵上了南门希的肚子。
虽然隔着衣服,南门希依然感到那刀子的冰冷以及刀子的蠢蠢欲动。是的那刀子在动,那刀子也在颤抖,好像一个不安生的精灵随时地活跃着筋骨准备给敌人致命的一击。这一次真的到了生死关头,再不拼一把,再不拿出看家的本事,恐怕真地要交代到这儿。南门希一咬牙,一闭眼,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倒在陈宾的面前。
随后他的身子向前一扑,一把搂住陈宾的腰。像个在老人面前忏悔的小孩子,声泪俱下,痛哭流涕。
麦田尽头的公路上,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大家有的面面相觑,有的交头接耳。有人建议过去看看,有人建议报警,有两个胆子大的年轻人从路边捡了两根棍子,打着伙轻手轻脚地向麦田里走去。气氛好像是一下子凝重起来,路边的人也神情严肃的找了些砖头木棍等感觉可以防身的东西,战兢兢地立在路边,以防止里面的人打红了眼,伤害到自己。也有的跨坐到自己的摩托或者自行车上,以便在发生混斗时及时地逃跑。
就在大家既有好奇又惶恐不安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嗤的一声停在了麦田边上。一个异常帅气英俊的男孩儿从出租车上跳下来,他向小屋的方向看了一眼,此时的陈宾和南门希到半个身子都已经从小屋后露出来,他们正以一种站立的姿势对峙着,因为离得远,听不到他们的话语,也看不到他们脸上各自的表情。看他们都还站都还能够站立,男孩子脸上的表情稍稍放松。
忽然,他看到陈宾对面的南门希跪了下去,他看到男人心抱住了陈宾的腰。他心里大惊,心说不好。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撒腿麦田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