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桃生无可恋的看着何楠生官袍上的褶皱。
何楠生说的是事实,这要是被何十六等人看见了这些褶子,指不定天马行空想到哪里去了。
抚也抚不平,这可怎么办?
柴小桃突然灵机一动,既然抚不平,把褶子遮起来不就好了?
于是,柴小桃从怀里拿出那块“凤”牌,亲手戴在了何楠生的腰带上。
还别说,刚好把褶皱处给遮上了,不特别关注的话,还真就发现不了衣裳褶皱。
何楠生端起玉牌,脸上惊喜乍现:“小桃,这是同心结?已经帮我编好了?”
柴小桃感到诧异,完全没想到何楠生会猜出来是同心结:“我还以为我编得太糟糕了,你会认不出来同心结呢。这可是我练了一上午,编的最满意的一个了。”
何楠生将同心结玉牌放在手心里,认真的“欣赏”着,心中则终于松了口气,幸亏他蒙对了是同心结,光用眼睛看,他上哪儿看出是同心结来?
这要是蒙错了,怕是眼前这位又要伤心了。
饶是有了何楠生的初步肯定,柴小桃还是没有信心,扭扭捏捏道:“要不,要不我、我再好好练练?”
柴小桃作势要摘下玉牌,何楠生如狗护食似的用掌心把玉牌给罩住了,果断拒绝:“这个挺好的,我就戴这个了。”
何楠生看向柴小桃的腰带,没有发现“凰”牌,虽然理智告诉他,柴小桃不可能把玉牌戴出来,但真的看见柴小桃没戴,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失望的。
柴小桃从脖子上摘下“凤”牌,递向何楠生,红着脸道:“在这呢,离心最近的地方。”
何楠生顿时如三岁孩子得了糖果一般开心了,笑得春风得意,随即眼珠一转,把两块玉牌上的绳结解开,对调后重新拴了。
同心结拴了“凰”牌,挂绳拴了“凤”牌。
何楠生亲手把“凤”牌给柴小桃挂在脖子上,给自己腰间则挂了“凰”牌。
柴小桃不明所以的看着何楠生。
何楠生煞有其事解释:“离心最近的地方,自然要挂我的‘凤’牌。”
柴小桃感觉自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何楠生,竟然说出这种肉麻的话来,不过,好喜欢。
柴小桃颇有成就感的抚摸着玉牌,看着何楠生腰间晃动的的“凰”牌,狐疑道:“何楠生,我把你的‘凤牌’挂在了离心最近的地方,你却把我的‘凰’牌拴在了你的腰间,走起路来还一晃一晃的,怎么感觉我和你的知更雀一样,是你的宠物呢?”
何楠生痴痴的乐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想……”
“娘,娘!”门外传来了语哥儿哒哒哒跑过来的声音。
后面追着英子,“语少爷,慢点儿,慢点儿!”
柴小桃神色顿时慌了,一把把何楠生塞在暗室里,自己出去并关了暗室门。
何楠生叹了口气,历史是惊人的相似,自己好像又被无情的“抛弃”了。
何楠生闷闷的顺着地道回四合院,推开青石板,吓得险些没摔回地道去。
只见青石板周围,整整蹲了六个人:何六儿、何七儿、何八儿、何九儿、何十六,再加上一个何十五。
六个人、十二双眼睛紧盯着何楠生,盯得何楠生浑身不自在,“你们几个大中午的不在屋里呆着,跑到院里做什么?”
六个人“哦”了一声站起来,让逼仄的地道开阔了些,却并不离开,六双眼睛仍旧紧盯着何楠生,仿佛能把何楠生的身上盯出朵花来一样。
待何楠生站起来了,几人的眼睛自上而下审视着,终于,眼睛都盯在了何楠生腰间突然多出来的玉牌上,新结的络子,颜色之粉嫩,工艺之拙劣,让人瞠目结舌。
何十五第一个啧啧硬汉:“看这'精湛'的技艺,我知道是谁编的络子了……”
何十六眼睛则落在了何楠生挂玉牌衣官袍上的褶皱:“少爷的衣裳怎么这么多褶子?我早晨刚用火斗烫过啊?!少爷再下来换了吧!”
十二双眼睛都紧盯了褶皱处,可怜的柴小桃,本意是想用玉牌盖住衣裳上的褶皱;
结果适逢其反,因为玉牌,成功吸引的大家注意力,都看到了褶皱。
何十五眼眸中闪过一抹了然,故左右而方其他道:“少爷回来了,咱赶紧去吃饭吧!”
几个人一窝蜂的散了。
何楠生却有些气恼的对何十五嚷道:“何十五,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你给我回来……”
六个人一哄而散了,没有人管他这个县太爷了。
何楠生回到了屋里,躺在床榻上,准备睡个午觉,却怎么也不着,伸手拉了下铃铛里的铜球。
没有动静。
在何楠生以为柴小桃不在屋里,不会有什么回应的时候,铜铃响了两声。
何楠生立即笑得春风拂面,两声,她在问自己,想她了没有。
何楠生连拉了两下,嘴里本能的跟着碎碎念:“还用问吗?我恨不得昼昼夜夜、时时刻刻都在想你,要不然能跑死了三匹马只为早些回来看你?”
随后,何楠生又拉了两下,嘴里呢喃:“你,想我了吗?”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