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了玉牌,柴小桃蓦然想起,自己的目的是赶何楠生离开自己的家,被这么一打岔,又让何楠生呆了半天。
柴小桃再次拖着何楠生往外走。
如同往常一样,开门之前,先“鬼鬼祟祟”的开了个门缝儿,结果吓回来了。
何楠生狐疑道:“怎么了?”
柴小桃撅着嘴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何楠生一头的雾水。
柴小桃让开身子,让何楠生自己看。
只见院中,三个人练武功练得如火如荼,何七儿、何十六,以及讼哥儿。
何楠生脸色很无辜:”真不是我让他们来你的院子里教讼哥儿练功的,真不是,我敢发誓……”
我真的没让,只是自己的手下最近比较会看眼色而矣。
何楠生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暂时走不了了,让讼哥儿看到不好……”
柴小桃瞪了一眼何楠生,让何楠生躲到门边去,随即打开房门,对讼哥儿道:“讼哥儿,已经过了子时了,你早些休息吧?”
讼哥儿小脸兴奋得通红,果断拒绝:“娘,七师傅和十六师傅好不容易从京城回来了,特意来指导我练内力,我不能不珍惜……”
柴小桃十二分想告诉儿子,这两家伙哪是特意来教你武功的,是来给他们主子打马虎眼的!
柴小桃只好退而求其次道:“讼哥儿,你院里不是有练武场吗?怎么跑我院里来练了?”
讼哥儿解释道:“娘,今天七师傅和十六师傅教我练内力呢,要一口气沉入丹田,一鼓作气爬上直杆儿。练武场的杆子有分岔,不利于练功,只有你院里的灯柱最高最直。是不是我吵到娘了?我不出声,不打扰娘休息。”
都已经这样说了,柴小桃还能说什么?
柴小桃只好又缩回到屋里,一脸苦相的看向门后的何楠生。
结果,门后哪里还有何楠生的影子?
跑回暗室,仍旧空空如也。
再一回头,发现床榻上的被子拱得高高的。
柴小桃懊恼的跑过来,想要把他拖起来,在看到他满是疲惫的脸时,又有些不忍心,拖他的手,转向了被子,帮他掖了掖被角。
柴小桃叹了口气,想要站起来坐到桌边去,手却被男人给抓住了。
男人没有睁想,而是卑微而懦弱的轻声道:“小桃,我不想做恶梦,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柴小桃:“……”
柴小桃默默的坐在鞋榻上,抓着他的手,对他轻声道:“你睡吧,我守着你。”
何楠生只是单纯的拉着柴小桃的手,没有其他逾越的行径,并且,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男人眉眼弯弯,嘴角带着笑意,让柴小桃不由得想起了刚出生的孩子,无意识的笑容,看着却让人感觉简单而幸福。
柴小桃不自觉的想着,何楠生,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已经后半夜了,柴小桃也已经困得直打磕睡,如桌上那盏即将烧尽的油灯,终于,油灯灭了,柴小桃,也趴在床榻边睡着了。
直到清晨,丫鬟英子打了清水过来,轻叩房门道:“夫人,奴婢侍候您起榻?”
连叫了三声,柴小桃才一激零醒了。
睁开眼,何楠生正侧着脸、饱含笑意的盯着她看。
柴小桃无意识的抹了眼角、嘴角,随即思想回笼,赶紧拖着何楠生往暗室跑。
何楠生终于确定、肯定,这个暗室,不是为了藏宝建的,而是为了藏自己建的!
暗室门关上了,何楠生再再次披着披风,独自坐在了百宝格上。
还好,这一次没有昨夜等的时间长,柴小桃很快开暗门进来了,嗔怪的瞪了一眼何楠生,“我把下人们支走了,一会儿你赶紧走,别让人看见,听见没有?”
何楠生一脸不以为然:“你把下人支走做什么,我又不是没办法出去!”
柴小桃狐疑道:“你,有办法出去?”
何楠生笃定道:“你难道不知道这宅子是我找人改的吗?”
何楠生走到百宝格前,伸手掏到最左侧上方的一间格子后,按下一块突起,于是,多宝格侧移,又出了一扇门。
何楠生示意柴小桃跟他一起去看看。
两个人拾阶而下,一直前行了一百多步,随后向上拾阶,推开上面一块石板。
两个人探出头来,这是一座小小的四合院。
院中间,何六儿、何七儿、何八儿、何九儿、何十六五个大小男人,都光着膀子洗漱呢。
何楠生赶紧捂住了柴小桃的眼睛,对何六儿等人怒叱道:“还不快滚!”
五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的拿着盆子跑回了屋,扒着门缝儿往外看。
何楠生把柴小桃拉上了地面,解释道:“怕你有危险,所以我在你的卧房里修了暗道,直通我给亲卫们准备的房子。如果有危险,你可以直接跑到这里,不轮值的亲卫会保护你。我的想法,是不是不错?”
何楠生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柴小桃轻眯了眼,“所以说,不管讼哥儿练不练功,你昨夜都可以从地道离开我家?”
何楠生:“……”
何楠生顿时头大了,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