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辆板车在京都的大街上飞驰,身后跟着一群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惹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走在最后的一辆板车,不知道是被石块卡住还是什么原因,突然停在了原地。
众人躲避不及,前排的人群顿时撞了上去。
“哐当……”酒坛破碎,一股独特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这酒,真是香啊!”
“从来没有闻到如此悠长醇厚的酒香,不愧是陛下都说好的国酒。”
“咳咳……”
“哇,好烈的酒!”一个书童捡起一块酒坛碎片,舔了一口碎片上的酒液,不小心呛的眼泪直流。
“果然又烈又醇,唇齿间还留有回甘,没有一丝酸涩之味。”
一个衣冠楚楚的书生,眼疾手快抢到了一块酒坛残片。
他的运气比较好,残片里面还有一大半酒液,顿时一口喝了下去,然后闭目回味。
其他人见状,都争相疯抢摔碎的酒坛,生怕没有抢到。
刚刚被打碎的酒坛,里面的酒液已经没了大半,浸湿了整个板车。
板车缝隙之处,滴滴答答地滴落着金贵的滨州酿。
有人见状,一骨碌爬进了车底,躺在地上,张开大嘴,酒液直接滴进了口中。
也有人挤到板车旁边,伸出双手接着滴落的酒液。
酒香四溢,一阵风吹过,周围方圆一公里的人,都闻到了一阵醇香扑鼻。
目瞪口呆的魏盛京等人,被疯狂的人群挤了出去。
“别动我的酒,别动我的酒……”
体型魁梧的魏盛京,张开双臂,作势就要拦住众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壮硕的身形,竟然被疯狂的人群全部挤了出去。
看到围拢的人越来越多,魏盛京一边作势拦着。
一边对人群中的一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见状,仿佛是被人挤到一般,整个人倒在了板车的把手上。
这一下,剩下的三坛滨州酿,全部都向地上滚落,稀碎一地。
看到又有碎坛子,平日里彬彬有礼的公子哥们,在这一刻完全顾不上形象。
生怕慢了没有抢到美味佳酿。
“我的酒啊!”
“我的酒啊!”
看到一车滨州酿全碎,魏盛京急得双手直拍大腿。
最后狰狞这面容,一左一右,抓着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书生就不放手。
不容分说就要向两人要赔偿。
“你们要赔我的酒!”
“不赔,那就上衙门!”
“我就不信天子脚下,你们打碎了我的佳酿还有理了不成!”
两人被他这么如同抓小鸡似地抓在手里,顿时脸色难看。
“你这浑人,不去打听打听,本公子你也敢惹......”
不等那人说完,魏盛京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
“给谁在这里咋咋呼呼?”
“不是五品大员,就别在你京爷面前拽。”
“要不然,你老爹不明不白被撸了,可别说京爷没有提醒你。”
“麻溜地,给钱!”
“四坛滨州酿,三百二十两银子,京爷给你们打个折,一共三百两。”
“你们一人给我一百五十两,这事就算了结了!”
“否则,咱就上衙门,看谁的后台硬!”
两个公子哥相似一眼,眼神中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就没有见过这么虎的人。
嚣张!
霸道!
还声称五品大员以下就得受着!
正想发火,被魏盛京踹了一脚的那个公子哥。
突然神台清明,父亲平日的谆谆教诲,涌上心头,
“儿啊,京都不比老家!”
“这里的人啊,个个说话不仅好听,心眼子还多。”
“看着贼拉客气,可背景一个比一个牛气。”
“出门在外,要与人为善,和和气气,千万别得罪人。”
“要不然,你爹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
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京爷,这是二百两,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京爷不要怪罪!”
魏盛京顿时将他放开,用手在他身上轻拍两下,接过银票,板着的脸顿时舒展开来。
“兄弟这般上道,京爷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以后滨州酿不管怎么涨价,京爷卖给你都一百两银子一坛!”
公子哥乔子杉眼皮跳了两下,皮笑肉不笑,心中腹诽.
一坛滨州酿三十五两,你转手就要卖八十两,现在还要卖一百两。
你真当别人都是冤大头啊!
不过他嘴上还是客气地说道,“多谢京爷,多谢京爷!”
“那小生现在可以走了吧!”
魏盛京哈哈大笑,“马路朝天,各自一边,公子当然想上哪就去哪!”
见到乔子杉服软跑了,另一个瘦弱的公子哥也忙不迭掏出两张银票,拍在魏盛京的手上。
等他手一松,顿时转身就向着乔子杉追了过去。
“乔兄,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吗?”
那人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