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机思索良久,摇了摇头,喃喃念叨。
“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房住,人人有事做,人人有书读。”
“天下大同何其难,圣古先贤,都没有一人能够做到这五之一二!”
老酒鬼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圣古先贤做不到,并不能说明这个目标不能达到?”
“如今昱王有此心胸,正是需要老伙计助他一臂之力。”
“如果你看到昱地的变化之后,你就绝对会和我一样,改变你现在的想法。”
“今天咱们先不谈这事,你我多年未见,也难得有这般美酒。”
“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至于其他的事,明日老酒鬼带你在城中走走。”
“到时候你还是坚持己见,老酒鬼无话可说。”
段天机见状,也笑了起来。
“好!”
“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二人,今日就畅饮这美酒佳酿!”
老酒鬼嘿嘿一笑,“你能够喝到这般美酒,你可得好好感谢老酒鬼。”
“昱王殿下可是给老酒鬼大开方便之门,已经承包了老酒鬼这点口腹之欲!”
“要是你想喝这酒,在外面可得花上几十两银子,才买得到一坛。”
“听闻京都一坛滨州酿,黑市上已经能卖到一百多两一坛了。”
一直宠辱不惊的段天机,在听到一坛酒能够卖上一百多两银子的天价时,也愣在当场,
“啧啧啧,一坛酒就能够卖上一百两银子,实在是太过于夸张!”
“不过说真的,这滨州酿,的确是百里挑一的好酒,我老段以前从来没有喝过这般醇酿。”
“入口醇香,优雅细腻,清冽甘爽,此等烈酒,的确是天下佳酿。”
“即便是酷爱烈酒的北狄西戎,都没有一种烈酒能够与之相比!”
“来,干!”
两人觥筹交错,吃着六子给几人准备的酒菜,喝得酣畅淋漓,大呼痛快。
没多久,段天机就不胜酒力,趴在了桌子上。
老酒鬼见状,示意王朝马汉二人,将段天机扶回房中休息。
他独自坐在后院,提起酒坛子。
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
“嘿嘿,老酒鬼可是号称千杯不醉,想喝赢我,你这是想啥呢!”
“不过这样也好,天天窝在蜀山里面,连酒都没得喝,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熬过来的!”
“现在好了,等到你了解了昱王,你就会明白,昱王就是你的明主!”
王朝马汉在旁边守护着段天机,半步也没有离开。
“师傅,我要喝!”
一直坐在旁边干饭的魁梧大汉,放下手中的饭碗。
右手一抹嘴角的饭粒,喂进了嘴里。
桐城血战的骁骑营将士们在这里的话。
一定能够认出来。
这个叫老酒鬼师傅的魁梧壮汉,显然就是那日在交战中,闹着吃肉罢工的傻大个。
“憨子,你现在不能喝酒!”
“你的病没有治好之前,滴酒不能沾。”
“只要你按照为师交代的去做,一定能够控制住你的病症。”
“要不然,你这一生与生俱来的神力,可就浪费了!”
老酒鬼摇了摇头,满眼慈祥地看着傻大个。
上一次在桐城见到这个莽汉的时候,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十八九岁的汉子,行事如同一个四五岁的婴孩一般。
这段时间,老酒鬼查阅了一些古籍。
大致猜测这个莽汉应该是儿时受了极大的刺激,无法接受现实,所以才一直停留在儿时。
多番查阅,了解到用内家功法和药物结合,有一定几率治好这莽汉的怪病。
所以这一次回滨州城的时候,老酒鬼就把这莽汉从桐城大牢带了出来。
让他跟在身边,悉心教导。
那日,正是因为莽汉对骁骑营的人没有下死手,山匪被灭之后。
他只是被关在了桐城大牢里面,并没有被杀头。
可这货却像是回到家一般,整日在大牢里,吃了睡,睡了吃。
每天对狱卒大哥大哥地叫着,让桐城大牢的狱卒懵逼不不已。
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葩!
当日傍晚,唐梓昱回到了王府。
回到滨州城,他放松了许多。
他已经把滨州城当成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
几日舟车劳顿,洗漱之后,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翌日清晨,刚刚用过早饭。
婉儿快步来报,“殿下,酒鬼前辈,许长史等一众官员求见。”
“他们来的这么快!”
“安排他们去大殿,本王马上就来。”
唐梓昱没有想到,屁股还没有坐热,这些人就登门来了。
原本定下七天一次的例会,只不过这一次去流民临时营地,一呆就是十来天,很多事情都需要沟通汇报。
“殿下千安。”
“殿下千安。”
他刚刚走到王府大殿,众人纷纷起身问安。
“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