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有财比宁妃要大上几岁,只不过如今两人的容颜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
深居宫中的宁妃,看上去不过三十岁不到的样子,保养得极好。
雍容华贵,脸上时刻都是一副恬淡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只不过有心人可以发现,她的笑容背后,却是藏着淡淡地忧伤。
身着一身淡青色宫装,更显她恬淡的性格。
“昱儿他现在过得好吗?今年的银子够用吗?”
刚刚坐下,宁妃就开口问起了唐梓昱的近况。
“娘娘,殿下现在一切都好,殿下让我给娘娘带带了一封亲笔信。”
说着,鲁有财从怀中掏出一封家书,双手拿着,恭敬地递了过去。
站在宁妃身侧的月娥赶忙接了过去,而后拿出里面的信笺,双手递给了宁妃。
宁妃双手捧着信笺,微微蹙眉。
“这是昱儿的亲笔?”
“娘娘,的确是殿下的亲笔,是老奴亲眼看着殿下写的。”
鲁有财明白宁妃娘娘娥眉微蹙的原因。
自从殿下被刺杀昏迷三天。
醒来之后不仅性格大变,连笔迹也和以前大大不同。
以前的笔迹中规中矩,看上去有大家风范,却是缺少了一股灵动之气。
如今殿下的笔迹,大气磅礴。
彰显皇家气魄,甚至还能感受到一股桀骜和叛逆。
宁妃娘娘却将信笺放在了一旁的案榻上。
“你告诉我,昱儿到底如何了?”
“我是他的亲娘,他的笔迹我又怎么会认不出?”
“你莫要替他诓骗与我。”
宁妃如葱般的纤细手指,轻轻在信笺上敲击了几下。
语气轻缓,却带着几分不容分说。
鲁有财脸色变幻,心中挣扎。
随后跪在了宁妃面前。
“娘娘,是老奴没有照顾好殿下,请娘娘责罚!”
听到鲁有财这么说,宁妃身形恍惚,险些栽倒。
月娥赶忙将她扶住。
“鲁管家,娘娘身子骨一向不好,你……”
“哎……”
月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看鲁有财的样子。
似乎殿下也遇到了不得了的大事。
“娘娘,您要多保重身子,殿下现在一切都很好。”
“真的……”
宁摆了摆右手,“要是昱儿无碍,又怎么连家书都要让别人代笔?”
“看来昱儿真的是遇到了不得了的坎了。”
“没想到,费劲心思,让他远离朝堂,还是难以逃脱宿命!”
“哎……”
想到什么,宁妃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娘娘,真的不是您想的那般!”
“这封家书,的的却却是出自于殿下之手。”
月娥轻喝,“鲁管家,你就不要再骗娘娘了!”
“以娘娘的聪慧,又怎么不明白?”
“娘娘,月娥姑娘,老奴说的句句属实。”
“自从两个多月前,殿下被刺杀,重伤昏迷好了之后,就性情大变,不再藏拙,笔迹也和以前大不相同。”
“开始励精图治,用心经营封地。”
“不仅如此,今年西戎的骑兵先锋营,被殿下打得丢盔弃甲,近乎全歼。”
“敌将兀骨达被俘虏,这一次也随老奴送来了京都。”
“不仅如此,包藏祸心的郑家,也被殿下覆灭。”
“灭山贼,颁新政……”
鲁管家将唐梓昱这段时间,在昱地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宁妃。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听得宁妃如坠云中,很难相信。
可是想到自己的儿子被刺杀,还是三次,宁妃的眼泪就簌簌如雨般掉落了下来。
她猛地站起身来,身形微颤,面容冰冷,“到底是谁干的?”
“昱儿已经远离了京都放弃了大好荣华富贵,为何还有人要这般对他!”
“娘娘,当心身体才是!”月娥扶着她,焦急地劝说着。
“娘娘,您不用担心,殿下如今一切安好,还着老奴给娘娘还了不好好东西回来。”
“这次就是殿下让我送开府建号的文书过来,再替殿下看看娘娘。”
“如今殿下不能离开昱地,不能亲自在娘娘膝前尽孝,还望娘娘莫怪。”
“殿下就是怕娘娘担心,所以才不准老奴告诉娘娘,殿下被刺杀的事情。”
宁妃用手绢擦拭了眼角,摇头说道,“是我让他去了那穷乡僻壤,他不记恨我这个当娘的狠心,我就满足了。”
“你再给我讲讲昱儿的事情,我想听听。”
“是,娘娘……”
鲁有财在抚宁宫内,给宁妃仔细讲着唐梓昱这段时间的事迹时。
昱地开府建号的文书,已经到了当朝陛下,唐霄俊的手中。
“三年了,这小子终于知道干正事了!”
唐霄俊威严的脸上,古井不波,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恭喜陛下,六皇子如今开窍,也不枉陛下当初对他的期望了。”
现在唐霄俊身侧伺候的老太监,低眉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