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刚刚吃过晚饭的众人,听到士卒来报,全都一脸懵逼。
“用箩筐从城楼上放下来一个书生?”唐梓昱皱了皱眉,很是不解。
许元德看着唐梓昱,“殿下,要不带进来问问?”
唐梓昱点了点头,“也只有如此了,看看他们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说着便对等候在旁的李达点头示意。
在李达的安排下,两个军卒押解着双手缚在背后的酸秀才,进入到了大帐。
酸秀才埋着头,忐忑地跟着军卒后面走进大帐,心情紧张得要死。
唐梓昱坐在主位,许元德和李达分别坐在两侧。
“你是什么人?夜里摸下城墙,到底有何居心?”唐梓昱冷声问道。
酸秀才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在城楼上的时候,想得何其简单,无畏无惧。
可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候,莫名的恐惧充斥了全身。
“殿下问你话呢,磨磨唧唧干啥?要是再吞吞吐吐,本将砍了你的脑袋!”李达瓮声瓮气地出言训斥。
酸秀才一听,顿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我滴个乖乖,大帐堂上坐着竟然是昱王殿下。
他咽下了一口唾沫,艰难地抬起头来。
看到星眉剑目,气度不凡,长相俊朗的年青人坐在主位,酸秀才哆哆嗦嗦地叩拜,“小生见过殿下,殿下千安。”
唐梓昱见跪着的书生如此胆小,心中更加疑惑。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刚刚的问题,你到底有何图谋?”
酸秀才冷汗直流,暗恨自己不争气。
他完全没有想到,昱王殿下竟然临近桐城,这等重视,就算是围城,也能把城中山匪给耗死。
想到这里,又庆幸不已,这一次算是来对了,只要殿下能够赦免乡亲们的死罪,什么都值了!
“回禀殿下,小生名叫邹时余,是滨州五里乡的村民……”
接着邹时余便将自己的身份娓娓道来,并且愿意配合滨州军,光复桐城。
“只求殿下让小生乡亲,能够免于死罪。”
“我们加入山匪,也是怕不得已,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
一刻钟的时间,众人都在听邹时余的诉说,有同情,有怜悯,也有愤懑和不平。
看到紧张到全身颤抖,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酸秀才,唐梓昱心中对这个书生有些敬佩。
单凭他不畏生死,只求给自己的乡亲们求一个活命的机会。
这份仗义,很是难能可贵。
可毕竟是山匪,唐梓昱很是为难。
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先给他松绑。”
“殿下,恳请开恩呐,求殿下网开一面,放我乡亲一条生路吧!”
唐梓昱挥了挥手,“回头再说!”
紧接着两个军卒就将不停恳求的邹时余架出了大帐。
“李校尉,许长史,你们怎么看?”
看向两人,唐梓昱笑着问道。
“殿下,这人应该是投诚,只是如何利用起来,就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李达难得地露出了笑容,邹时余这个酸秀才的出现,让李达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要城中不是铁板一块,这就好办多了。
“本王是说他的请求,我们该如何处置?”
邹时余很显然是为了乡亲百姓的性命而来。
若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复,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配合滨州军。
“殿下,要不这样,如果没有作恶的村民,等到拿回桐城之后,殿下可以赦免了他们的死罪。”
“如果有犯事之人,那就按照律法处置,最后酌情将功抵过,保全一条性命,丢去挖矿即可。”
“殿下,以为如何?”许元德赶忙献策。
唐梓昱闻言,点了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折中的法子。”
“把张成叫过来。”唐梓昱吩咐了一句。
“报......”一个军卒从外面跑了进来,扯着嗓子喊道。
“殿下,李校尉,许长史,荀队长过来了,还带着郑家老员外。”
听到传令兵的汇报,唐梓昱轻声笑道,“这小子终于赶过来了。”
“明天早上将郑宇志至于阵前,还有鹿城送来的一千俘虏也置于阵前。”
“让桐城的山匪看看,和本王作对的下场。”
“得令!”
“殿下,您找我?”传令兵刚刚出去,张成就来到了大帐。
“张成,是这样的......”许元德将刚刚酸秀才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如今有城里的山贼作为内应,我们之前的计划可能要做一些调整。”
张成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事情的进展应该更容易了。”
“不过我们不能将计划告诉山贼,万一他们是来诓我们的,一不注意会吃大亏。”
他不愧为唐梓昱钦点的暗卫首领,不仅很快就进去了角色,而且警惕性很高。
“不至于吧,那书生可也是冒着被我们射下的危险而来,如果仅仅是为了诓我们,不至于这么不要命吧!”
李达觉得张成有些杞人忧天了。
唐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