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三当家,滨州军开始攻打东城门了。”
“兄弟们已经紧急关闭了西城门。”
一个山匪此时跌跌撞撞地从外面,一步三跌地跑进了府衙。
“伤亡如何?”甄姬霸赶忙问道。
“小的来报信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伤亡,不过城墙已经快要塌了。”
“滨州军的神雷威力实在太大了,东门的兄弟们只感觉一阵地动山摇,站都站不稳。”
“实在是太可怕了!”报信的山匪心有余悸地说道。
若不是劳资跑得快,说不得现在已经成了神雷下的亡魂。
“再去打探,让兄弟们集结,随时备战,一旦滨州军攻破城门,拉那些贱民顶在前面。”
“要死就一起死,拉上垫背的才不亏,等到他们打进来,记得点燃火道,让他们有来无回。”
“狗蛋,带着兄弟们去准备迎敌。”
甄姬霸面目狰狞地对着手下吩咐着,说完一手抄起旁边的歌女,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行起苟且之事。
越紧张他就越激动,就想发泄。
在他狂放的笑声中,所有人都退出了府衙大厅,各自离去。
对于这样的场面,众人已经见怪不怪。
东城门的巨响还在持续,就如同天鼓一般敲在桐城所有人的心头,让人头皮发麻。
“大人,要是滨州军攻进来,咱们是不是要准备跑路了?”
罗太守的一个心腹跟着他回到城中的宅院,忧心忡忡地问道。
“急什么,这不还没有打进来嘛。”
“雁荡山贼众裹挟着百姓立于城头,滨州军只要敢动刀子,那就落了下乘,我们就无须担心。”
“更何况那一位的吩咐,我等又岂能不从。”
说到这里,两人的神色恭敬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狂热。
“多谢大人提点,您说这次,能不能让昱王进入圈套里面?”
吏官忍不住好奇地问着罗太守。
罗太守脸色一变,低声说训道,“这种话以后可别再说了,否则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记住了,那些刺杀我们一律不清楚,不知情,不知道。”
“这些事以后就烂在肚子里,提都不要提,明白了吗?”
“更何况我们本就没有参与,你要明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
吏官缩了缩脖子,对着罗太守躬身行礼,“小人记住了。”
“真是没有想到,滨州军竟然真的敢炮轰桐城,昱王殿下真的不怕被天下人唾弃吗?”
罗太守也是眉头一皱,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的。
“昱王殿下被刺杀之后,行事作风就大为改变。”
“难道真的是装不下去了?”
“短短半月多的时间,滨州就大大变了样,连年年寇边的西戎骑兵都被他全歼了。”
“他以前,藏得可够深的,装疯卖傻近十年,这等隐忍,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要知道,他今年也才十七岁,刚刚及冠一年啊!”
“难怪有人要找他开刀!”
想到唐梓昱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贤王之姿,罗太守就忍不住一阵感叹。
东城外轰隆声还在继续,城中居民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不少人都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祈祷着天雷神罚将那些山匪恶贼劈个飞灰湮灭。
东城城楼上的百姓和山匪,皆被吓得魂飞魄散,面色苍白,两腿战战。
甚至有胆小的人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
那如同蘑菇云一般的烟雾,伴随着雷霆一般的轰隆声,已经屹立了上百年的城墙,就被炸出了巨大的深坑。
要是再多炸上几次,估计城墙都会被炸塌了。
面对这样的滨州军,还怎么打,城都守不住!
这样的思想在东城楼的山匪中肆掠,让不少人已经萌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能够将城墙都炸得碎石飞溅,要是那雷霆之力落在人的身上,那还不得粉身碎骨。
陆陆续续的轰鸣声,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才逐渐消停。
李达此时已经赶到南面的中军大帐,一脸欣喜地向唐梓昱汇报,“殿下,刚刚东门放炮之时,西门大乱,我们的人已经全部混进城去。”
“加上张龙赵虎两人,莫约进去了一百多人。”
听完李达和汇报,唐梓昱送了一口气。
混进城去的,全是骁骑营的精锐老卒,这段时间训练的时候,不仅要训练作战,还要学习唐梓昱亲自教导的小队作战思想。
他十分庆幸自己当初三年的服役生涯,若非如此,又怎么能够懂得训练军卒的手段与方法。
傍晚时分,张成带领的暗卫,押解着在鹿城清剿选出来的一千山匪,浩浩荡荡地赶到了桐城。
所有山匪十人一行,双手都绑了起来,被串在一根粗大的木棒或者竹竿之上,面色死灰,没有一丝生气,甚至有人满是后悔懊恼之色。
如今殿下颁布了屯田令,只要自己老老实实开垦荒地,就能够让来年过上温饱的日子
何苦来要听信他人的谗言,跑到栖梧山当了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