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昱右手摩挲着下巴,脑子中不断回想着史书和电视剧里面,见过与水利工程相关的事项。
许元德见唐梓昱认真的样子,不似在开玩笑。
心中暗想,豪族尾大不掉,早已是中兴封地的心腹大患,难道殿下要对他们动刀子了?
震惊之余赶紧跪了下去,“若这件事能成,定将福泽封地百姓,此乃仁政啊!殿下仁义之名必将会流芳百世。”
“好了好了,你就别拍本王的马屁了,你不就是担心本王是说着玩的吗!”
“起来吧,以后王府免去跪拜之礼。”
“你且先回去将我要的资料送来,水利工程需要好好规划,可不是一拍脑袋闷头乱挖的事情。”
“是,殿下。”许元德站起身来,举着盒子有些不好意。
“这些东西……”
不等他说完,唐梓昱笑着摆手,“许长史你坑来的,本王可无福消受。”
“你拿去折现吧!”
“哈哈……”
许元德老脸一红,心中暗道给读书人丢脸了。
也不客气,对唐梓昱躬身行礼,抱着盒子转身走出了王府。
回理事府的路上,他神色怪异,今天昱王殿下可真是让自己刮目相看!
许元德走了之后,唐梓昱在正殿来回踱步。
他之所以敢夸下海口,说自己解决银钱的问题。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有一个系统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吗?
看到他在正殿时不时摆出奇怪的姿势,嘴里不停地如同跳大神一般念叨着什么,王府众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鲁管家,殿下这是得了癔症吗?不仅做着十分奇怪姿势,口中还呼喊着芝麻开门,阿里啪啪,玛卡巴卡,系统,这些从来没有听过的话语……”
一个仆役不解地看向鲁管家,有些担心地问着。
“你们一个个地,别瞎说!”
“这一定是殿下在修炼一种厉害无比的功夫!”
“你们嘴巴都严实点,要是泄露了殿下的秘密,当心你们的脑袋!”
鲁有财神情自若地编了一个理由,让众人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还是鲁管家见多识广!”
众人恍然大悟,各自散去。
良久,唐梓昱失望地坐在椅子上。
看来自己是一个被系统抛弃的穿越者了!
呼唤了系统大半天,各种能够想得到的姿势都用了一个遍,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魂穿的缘故,唐梓昱觉得自己曾经学过的知识,看过的书籍,在脑子里面十分清晰,就像是烙印在脑海里面一般。
既然没有系统,这挣银子的事情,就只能靠自己勤劳地双手了。
快步走到偏殿书房,唐梓昱在纸上写下不少这个时代没有,却又能够赚钱的东西。
“铛铛铛......”
正在思索着从哪里入手之时,一阵急促的钟声从北门的碉楼传来。
唐梓昱一愣,赶紧放下毛笔,快步跑了出去。
这个声音在原主的记忆里面十分深刻,这是敌袭的信号。
去年就是这个钟声刚刚响起,原主在惊慌中,策马逃回了京都。
也正是因为作为皇子,不战而逃,让皇室颜面尽失,让当今皇帝,这个昱王的亲老子,都心生杀意。
若不是滨州城守将李达校尉,最后关头将其余五州的残兵组织起来,舍命杀回滨州,折损了过半的人马才将滨州城夺了回来。
要不然,即便有太子求情,他这脑袋也早已搬家。
滨州城最后虽然守住,可被西戎蛮兵掠夺的财富和人口,直到如今都没有缓和过来!
唐梓昱看到慌张的鲁管家,赶忙喊到,“快给本王备马!”
“殿下,快马已经备好。”鲁管家背着一个包袱,“细软也已经收拾妥当,咱们去靖王的封地吗?”
京都肯定是回不去了,靖王的封地和昱王的封地相连,位于昱地东北方向,又是殿下的三皇叔,收留几日想来是没什么问题。
“本王以后不会再当逃兵了。”
“再说了,有父皇的命令,谁又敢收留我?”
说话间,两人已跑出王府,唐梓昱接过马夫递过来的缰绳。
单手翻身上马,向着北城门奔去,动作行云流水。
前世一个客户喜欢骑马,唐梓昱可是花了不少钱,专门学习马术,这才留住了公司的一个重要客户。
随后跑出门来的婉儿,见到唐梓昱疾驰而去,泫然欲泣。
“鲁管家,殿下这是又抛弃我们了吗?”
“婉儿,你没发现殿下去的是北城门吗?”鲁管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将包袱塞进婉儿的怀中。
“你们都守好王府,我去跟着殿下。”
不等婉儿回答,身影微胖的鲁管家,从马夫手里接过另一匹马的缰绳,高喝一声,扬起马鞭向着唐梓昱追去。
“驾……”
“兄弟,我没有看错吧?”
从门房里面出来的张龙赵虎两人,原本讥诮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张龙更是用双手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着身旁的赵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