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珍妃眼底满是泪,以手捧心,一脸的痛苦,让人瞧着只觉得无比的心疼。。
看着珍妃如此,嬷嬷眼底含泪,终还是心疼的将自家主子给抱入了怀中。
“小姐,这些年,您真的太苦了……”嬷嬷哽咽了,再不是之前的那个背景板,眼泪也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滑落,“娘娘,您何必让自己那般……”
说到这里,嬷嬷已然泣不成声了。
她,真的替自家主子苦啊!
珍妃揪紧了嬷嬷的衣裳,在嬷嬷的怀中哭了一会儿,才闷声开口,“阿琪,你不懂……”
说着,珍妃子嬷嬷怀中坐直了身子,一脸眷恋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只可惜,珍妃想要看的人,早已经离去了。
“阿琪,月丫头说得没错……这些年,是我亏欠了冥儿啊……”珍妃的声音是颤抖的,是痛苦的。
琪嬷嬷摇头,“小姐,旁人不知,我还能不知这些年您的苦楚么?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说着,琪嬷嬷努力扯着笑,“而且,小姐您看,这一次您生辰,小主子来看您了,是说明小主子其实不怪您的,是不是?”
珍妃闻言摇摇头,眼底满是苦涩。
这些年的不管不问,将他置于生死之中,他如何会不怪?
珍妃闭上了眼,将所有的痛苦都给压了下去,“阿琪,月丫头不该被卷入皇家的……”
琪嬷嬷想到什么,正要说话,却忽然看向了门口,眼神里有震惊有惊恐也有几分的疑惑和担心。
那表情相当的复杂,却也只能在来人的示意下噤声了。
珍妃感觉到了异常睁开了眼。
当看到来人时,珍妃眼底满是震惊。
震惊之后,有怀念,有惊喜,可是,更多的却是慌张,“你……你怎么来了?”
……
从紫云宫出来后,苏璃月也不知道夜苍冥在哪里,想着再去给皇上检查一下身子,便往御书房去了。
只是去时,苏璃月被拦在了门口。
“战王妃请稍等些时候,皇上还在里头小憩呢。”喜公公一脸笑意的看着苏璃月,如一个慈爱的长者。
苏璃月:“……”能不等直接走吗?
自然,这话她是不敢真问的,毕竟这可是皇宫。
而从喜公公那眼神中,苏璃月也知道了答案:她既是来了,就得老老实实的等着!
万恶的皇权社会!
苏璃月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等竟是等了半个时辰之久。
好在喜公公怕她累着,给她不知何处找了一个蒲团垫在那石阶上。
春日里的太阳暖洋洋的,晒着也十分舒服。
终于,在苏璃月觉得自己快要在太阳下睡着时,御书房的门开了。
苏璃月被请进了御书房。
只是,一踏入里面,苏璃月就感觉到了皇帝夜坤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不太对。
只是等她细看时,夜坤霖却是敛住了神色,语气淡淡的道,“找朕有事?”
明显一副刚睡醒,懒洋洋的模样。
苏璃月只当方才的一瞬是错觉,便压下了心中的狐疑,“儿臣来给父皇请脉。”
夜坤霖闻言,眸色微闪,随即伸出了自己的手。
苏璃月的手搭在夜坤霖得脉搏上,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目光再次落在了夜坤霖的胸口上,意念一沉。
肉眼可见,那只虫子依旧十分活跃,与上次看,似并没有什么不同。
苏璃月敛下眼眸,心情沉重。
按照她现在所看的内容,没有一种蛊能与皇上身上的对得上。
而《蛊事》很厚,她一时半会想要研究透彻还得有一些时日。
大意了!
“如何?朕身上的虫子可能取得出来?”夜坤霖问。
虽说此时此刻的夜坤霖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在意,可他的呼吸却是出卖了他。
苏璃月感觉到了,所以更觉得头皮发麻。
眼前这人是帝王,在这个时代能够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帝王。
自己若是一句话没说好,极有可能就是脑袋搬家的事情。
但,被那一双眸子盯着,苏璃月又不能不说。
抬眸,苏璃月对上夜坤霖如鹰一般的眸子,硬着头皮开口,“父皇……说过给我两个月时间……”
夜坤霖眸色瞬间冷了下来,周身气息骤变,那种独属于帝王的威压朝着苏璃月扑面袭来。
苏璃月只觉得心颤,胸口都经不住闷疼,却不得不道,“两月期内,儿臣必能给父皇取出虫子。”
要是不能……左右也就是一个死字,晚死总比早死好。
夜坤霖紧盯着苏璃月,似要将苏璃月给盯穿。
说实话,这一刻苏璃月是有些紧张的,生怕皇帝会来一句‘来人,拖出去砍了’。
毕竟,她是真切的感觉到了来自帝王的怒火。
也是这一刻,苏璃月知道夜苍冥像谁了。
一言不合就发火,果然是父子俩。
好在,那一种逼人的威压最终还是散去了。
“行了,作出这一副样子,当朕能吃了你不成?”夜坤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