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伴随着打卡机的咔哒声,孟迟的声音响起。 孟知意随意地站定,望着孟迟的眼睛里满是嘲讽。 “难道你不知道?” 孟迟收起打火机,一脸轻蔑:“做梦!” 孟知意已经习惯了孟迟的反应和态度,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是不是在做梦,你早晚会知道。” “你想做什么?”孟迟警铃大作,忍不住皱眉。 孟知意低头点了一支烟,放到嘴里深深吸了一口才缓缓开口。 “孟迟,我有些搞不懂你了。既然已经把穆霂母子接回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谢亭瞳?” “怎么?两个都舍不得?既要又要?” 孟迟皱眉抬眼,却没有说话。 孟知意瞬时就笑出了声:“那你还挺贱的。” “孟知意!”孟迟周身寒气四起,“你大可以直说你的目的,但你不该把手伸到她身上,那她做筏子!” 孟知意卸下笑容,冷冷地看着孟迟:“我拿她做筏子?你觉得我舍得?” 孟迟的怒火几乎压不住,可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节外生枝。更何况,谢亭瞳刚生产完,不该陷入这样的难堪之中。 “我们不妨开诚布公地聊一次,你到底想要什么? “更多的股份,还是参与公司的管理?” “呵!” 一声嘲讽后,就是短暂的沉默,随后孟知意开口:“这个问题,你该问孟兴民,而不是我。你得问问他,到底愿意给我什么?” 儿子的身份,母亲的尊严和名声,还是欠他们的公道? 孟迟隐隐听出些不对,可转念想到姑姑的死,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姑姑的死,是我们一家子的痛,一辈子的愧疚,这罪赎不完。” “可这事儿无论如何牵扯不到谢亭瞳,你不该一开始就利用她!” 孟知意抿唇。 “孟迟,我真是羡慕你,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被孟兴民这般保护着。” “哦,还有舅妈。她也是,被孟兴民爱了、护了一辈子。” “你们,可真幸运啊。”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了:“有话直说,阴阳怪气做什么!你可以看不惯我,可我妈把你当亲儿子。” “亲儿子?” 孟知意眼中也染了寒,他不想当什么人的亲儿子,他有自己的亲生母亲! “孟迟,回去问问孟兴民吧,问问他我该是谁的亲儿子。” 说罢,孟知意起身走了。穆霂一定不会只是回到孟家这么简单,她那样疯的一个人,孟家早晚要乱一场。 他得早些做准备,带谢亭瞳离开。 还有就是,他得在离开前,把孟家这把大火烧得再旺一些。 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些他孜孜以求的东西,早晚会是他的。只是眼下,谢亭瞳更重要呢。 孟知意走了,留下孟迟留在原地。孟知意的那些话,似乎隐藏了一些大秘密,而他的父亲应该是知情者。 到底是什么呢? 是什么事情,让他父亲不仅瞒着他,还瞒着母亲呢?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孟老爷子打来了的。 “好孙子,听说你媳妇儿给我生了个小曾孙?” 孟老爷子这一打岔,让孟迟把心里的疑问压了下去,想到那个还未曾谋面的小婴儿,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爷爷的消息还挺灵通。” 孟老爷子洋洋得意:“这么大的事情,你爸早就告诉我了。到时你小子,到现在也没给爷爷报个喜。” 孟迟顿时有些心虚,他总不能说,谢亭瞳预产期还没到,孩子的早产是个意外。 “爷爷,等出了院,我带着瞳瞳和孩子一起来看您。” 孟老爷子这才满意,只是坐在对面的喝茶的孟老太太满脸不悦。 “穆霂不是已经带着曾孙回来了吗?要我说啊,谢家那丫头就该识趣地走开,给穆霂滕位子。” 这话完完整整传进孟迟的耳朵里,刺耳的说辞,让他咬紧了牙关。 “别胡咧咧!你看不出来,阿迟喜欢的是瞳瞳吗?” “瞳瞳可比穆霂有福气得多,她来咱家,阿迟就恢复了,这才一年,又生了曾孙。” “这就是旺夫的命,你别拎不清说些扫兴的话。” 孟老太太冷哼一声,但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