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来了?”
乔舒兰看到霍司禹,脸上的痛苦表情收敛了起来,朝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视线不住往他身后看去。
他身后空空如也。
乔娇娇没来,乔舒兰心中失落了片刻。
直到霍司禹把手上的花篮放在病床前。
蜜桃雪山?
这是她最钟爱的玫瑰品种,花瓣呈现杏黄色,花香芬芳馥郁。
旁人是没可能知道她最喜欢什么的。
想到这儿,乔舒兰便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娇娇呢?让她进来吧!”她问霍司禹。
霍司禹神色始终保持平静,淡淡道:“娇娇她怕您不高兴。”
乔舒兰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只要她开心我就是高兴的。”
霍司禹朝病房门口看去,目光深幽:“娇娇,听到了吗?”
躲在门口的乔娇娇现身,缓缓走进病房。
“奶奶~”
“过来。”乔舒兰轻轻拍了拍病床边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乔娇娇走过去。
霍司禹把椅子搬到她身后。
乔娇娇坐下后,就趴在奶奶手背上,眼中氤出两行清泪。
霍司禹和小邓阿姨主动退到了病房外面守着。
乔舒兰从床头扯了两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哭什么啊,奶奶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奶奶,我好想你。”
“奶奶,你快点好起来。”
乔舒兰微笑着,眼神透着慈爱:“我当然要好起来了,我还要看着你结婚呢。”
“别哭了。”
乔舒兰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小布口袋。
从里面翻出两个存折,还有一把钥匙,交到乔娇娇的手里。
“娇娇,这是奶奶给你存的嫁妆,还有这把钥匙。你还记得咱们家院子的葡萄藤吧?葡萄藤下面是个地窖,地窖里有个保险箱,里面是存着不少房本,这些都是奶奶给你存着的。你有空回家把东西都拿走。”
乔娇娇看了眼存折,眼底的雾气又迅速凝聚起来,泫然欲泣。
“奶奶,您给我这些干嘛?您自己留着啊。”
“我还能有几天活头?”
乔舒兰有节奏的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你爸妈指望不上,将来要是结婚了没有娘家人给你撑腰受气怎么办?”
“奶奶给你存的这些嫁妆就是底气,任何时候都不要委屈自己。但凡在一段婚姻中你感受到了一丝委屈,那就是你老公选的不对。你看奶奶跟了你爷爷他让我受过气吗?”
“我们娇娇值得最好的男人。”
乔娇娇抽泣着,既是被奶奶为番话深深触动着,又是有点小小的怀疑。
她疑心:“奶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不然她怎么会说出还能活几天这种话呢?
对上乔舒兰淡然的眼神,乔娇娇心中忐忑。
乔舒兰笑道:“奶奶是年纪大了,我不是傻了。”
虽然她为了她好,已经在尽全力的遮掩了,隐瞒了。
可乔舒兰也是受过素质教育的人,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异常?
她怎么可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肝疼还是肺疼?
她长舒一口气: “娇娇,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学过洋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