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睹物思人而已,她总是这般的感性,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很害怕,现在越是幸福,就越是害怕将来会失去,她已经离不开康文渊了,有他的世界,才这般的美好,时时刻刻都充满阳光,充满欢笑。
康文渊自然能明白楚清妍的感伤,他又何尝不是,这些年,总是很想念妈妈。
失去的,已经失去了,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理。
“清妍,我今晚就在这边陪你,好不好?”不忍心她一个人孤枕难眠,当丈夫的,安慰妻子,是最重要的责任,特别是在她脆弱无助的时候,他更应该拿出当丈夫的担当来,好好的安慰她。
“好”字到了喉咙里没吐出来,楚清妍猛然清醒过来,把康文渊往门外推:“去你的,我才不要和你睡!”
“清妍,清妍……”
“砰!”不顾康文渊的乞求,楚清妍火速关上了门,然后反锁上,房间里虽然没有康文渊,可他的气息,却不曾散去。
那么的浓烈……只要是他待过的地方,都有他的味道,就连她的身体,也有他的体。味。
康文渊敲了一会儿门,楚清妍也没答应,他就只能灰溜溜的去隔壁房间睡觉了,不敢奢望再爬上楚清妍的床。
“小念念,以后你就可以睡大床了,挨着冷妈妈睡好不好?”楚清妍把熟睡中的小念念抱起来,放到康文渊平时睡的位置,然后紧挨着她躺下。
望着小念念纯真的睡颜,楚清妍很自然的想起了顾馥梅。
想起顾馥梅,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痛,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散了去。
顾馥梅对康文渊的感情实在太深厚了,她自叹不如。
照顾好小念念,这是她唯一能为顾馥梅做的事。
可怜的孩子!
楚清妍是真心喜欢小念念,把她视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也许是和康文渊睡觉睡习惯了,楚清妍和小念念睡一起翻来覆去,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平时她可是一沾床就能睡着,可今天,在床上翻了好久,大脑还是非常的清醒。
看来她就是个被虐待的命!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爬起来,抱着小念念,去隔壁房间蹭床睡。
门一打开,半梦半醒中的康文渊就精神了,猛然坐起来,朝楚清妍伸出手:“一个人睡不着?”
“嗯啊!”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睡真是没有安全感,还是有康文渊在旁边睡得踏实。
还好床比较大,三个人睡也不挤。
楚清妍爬上床,小念念睡在床心,把她和康文渊彻底的隔开。
“老婆……”康文渊突然间没有了睡意,睁大眼睛,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脑子里装着事,翻来覆去的,不得安宁。
“嗯?”楚清妍转头,借着悄悄潜进室内的月光,深深的凝望康文渊的侧脸:“怎么了?”
“我……”康文渊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啊!”楚清妍也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他这么吞吞吐吐。
康文渊好像是故意要掉楚清妍的胃口,她已经那么的着急了,可他还是不肯说。
我啊你的,半天没有后文。
“你到底说不说?”楚清妍一跃而起,心急火燎的跳下床,绕道康文渊的那一边,扑上去,骑他身上,压低声音斥道:“别你啊我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算什么男人!”
“嗷,老婆大人,你轻点儿!”康文渊被楚清妍狠狠的一坐,差点儿没坐背气,哀号着求饶:“轻点儿,轻点儿!”
“快说啊,到底说不说?”楚清妍坐在康文渊的腹部,手捏着他的脸,气势汹汹逼近:“再不说我就咬人了!”
康文渊大笑连连:“哈哈,我说,我说,别咬……”
“快说!”真是急死人了,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瞒着她似的,真是烦啊,吊足了她的胃口!
“我感觉下面有点儿疼,不知道什么原因。”康文渊憋着笑,装出很苦恼的样子,唉声叹气。
“啊,下面疼?”楚清妍一下急了,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是不是前几天做得太多了?”
“应该不是!”康文渊把壁灯打开,然后脱下了裤子,很认真的审视自己那个部位:“你看看,这里挺红的。”
楚清妍瞪向康文渊:“大坏蛋,臭流氓,不许说话,不许乱动,睡觉了!”
“清妍……”
“家法伺候!”
“呃,好吧,睡觉了!”
楚清妍以为,幸福已经来到,可是,幸福还只是在走近,真正的到来,还有一段漫长的时间。
如果黎敬御不再出现,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幸福了,没有什么人和事可以阻挠她和康文渊在一起。
“你来干什么?”
前台的小妹说外面有人找她,楚清妍走出影楼,就看到了黎敬御,他穿着灰黑色的西裤,米白色的衬衫,迎风而立,英姿卓然。
黎敬御对楚清妍来说,就像赶不走打不完的苍蝇。
她真的很讨厌他,曾经有过的好感早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只有恐慌和厌恶。
“难道我就不可以来看看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