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于之前第一次带兵,这次太子殿下做了十足的准备,才敢实施下去,也不出他的计划,大军顺利跟着他走。
刘弗章早起时候写了新给林兰池的信,又将信收了起来。朝臣们进来议论接下来的计划。
“先议和,无论如何,大军压境,议和也有把握,若是他们不接受,到时候再打。”
“切,你懂什么?就是欺负你一出头就是议和,知道你不想打,才欺负你。要我说,先打,打到他们老实了,愿意坐在议和桌前头了再说。”
叶景之和范世达又吵起来,厉硕明在一边一贯不说话,好不容易提上来的林沧海看看左看看右,不知道要不要自己说话。
太子头痛,恨不得把他们都打包回东京城,然后让林兰池过来。
他忍着脾气,开口道:“好了,一个两个吵什么吵!老实坐下来,议和这件事以后再提,到底哪个城池出事,谁能打下来,就听谁的。”
这话让一屋子人都老实了,刘弗章点点头。
他平静道:“明日就到边塞,你们尽快想出点子,是攻,还是不攻。”
虎符就摆在桌上,下面的人倒是都安分下来,出去再议。林沧海要跟着出去,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过头来问厉硕明道:“咚咚给你写信没有。”
刘弗章:“?”
厉硕明摇头,淡淡道:“她都不识字,写什么信。”
林沧海一手指着厉硕明,“你——”
他看样子是想骂,但忍住了,仙气帐篷的帘子便退出去了。
刘弗章:“......”
他转过头来盯着厉硕明道:“这是什么意思?”
厉硕明摆摆手,“没什么,就是认识的关系。”
厉硕明更是一头雾水,偏厉硕明捡起他摆在案上的虎符,低声道:“让我去吧,这次若是立功,我想从大理寺退下来了。”
刘弗章马上恢复正经模式,“你不想在大理寺做了?”
厉硕明直白道:“没钱。”
他那张白皙惨淡的锋利容貌会给人不近人情的感觉,但是话竟然说的这么直白。
一点都像他...
刘弗章道:“知道了,拨你去户部,现在满意了吧,要成家?”
厉硕明摆摆手,拿起虎符出去了。
刘弗章心内抓心挠肺,一时好奇厉硕明到底怎么和林咚咚有关系的,一时又好奇为什么会到这一步,更迫切的想要和林兰池分享这件事。
她一定也会震惊——
一想到妻子,再暴躁的太子殿下也会平静下来。
不知道林兰池在京城好不好...
他在想她。
林兰池是在第二日才听到福宁宫昨日夜间的风波的。
“...小人有派人去试探询问那贵人,但她说没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倒是亲眼所见,陛下突然暴起,就这样将药泼在了殿下身上...”
不对劲。
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林兰池低声问道:“那太医那头,有动静了吗?”
柑橘点头,又摇头,低声道:“太医今日告假了,说是染了风寒。”
听起来是个合适的理由和原因,林兰池却没放下心来,“那就换其他人,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情况发生。”
她吩咐下去,强撑着精神去洗漱收拾,林兰池身体本来就不算好,互换又耗空一些,她怀这个孩子,更是亏损精气。
按道理是该好好休息的。
但这个时候不是好好休息的时候,若换林兰池的本心来说,既然来的不是时候,她就会直接处理。
但想到对此一无所知的太子,林兰池到底没狠下心去。
坚持一段时间,等他回来,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
林兰池揉揉眼尾,低声问道:“宫里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柑橘想到什么,“倒是有些小事,毕竟皇帝病重,各家心思浮动,就没禁下去赌局。”
“赌局?”
“是,内侍宫女没有别的乐子,偶尔会聚在一起打叶子牌,或者是赌钱。”
林兰池头疼,这种事情堵不如疏,你要是急切做下去,闹不好还让宫人们有了异心。她在宫人的身上吃了不少苦头。
最懂这些细枝末节会出什么乱子。
“算了,”林兰池道:“这种事情,遇到了就抓,不必刻意到处阻拦,免得让宫人们人心异异。”
“是,殿下。”
说话间刘葳兮已经带着石晚亭进来了,既然石晚亭在,林兰池便松懈些,摆摆手,让他们坐下,又问候了两句,便一同开始处理奏折。
尤其是那些请安折,干脆今天便托给石晚亭处理。
等刘葳兮起身更衣的空闲,石晚亭问林兰池道:“殿下,那个人抓到了没有?”
林兰池点头道:“有些眉目了,但是不好说,等以后出了新的消息,我再联系你。”
“不要担心,等太子殿下这次从漠北回来,替你家翻案只是一点小事。”
石晚亭又问道:“殿下知道昨天晚上陛下那里发生的事情吗?”
林兰池心头一跳,抬头问石晚亭道:“怎么了?长乐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