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态慵懒又优雅地坐在阳台上的沙发上,施杳杳愣神间就对上了江砚镜片下那闪烁着光芒的眼睛。
他镜片下的眼睛,似笑非笑,正这么望着她。
在江砚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施杳杳忽然之间就想到,如果他一直在这里的话,那刚才宋毅跟她说的话,他岂不是全部都听见了?
“江、江先生……”施杳杳有些不太好意思,她小声地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就是想吹吹风透透气……”
“我换个地方……”
说着,施杳杳转身离开。
但也是在转身的瞬间,施杳杳脚下一个不稳,她惊呼一声,整个人朝着身后倒去,好巧不巧地倒在了江砚怀里……
施杳杳想挖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她脚上穿的高跟鞋细跟她还是有些适应不了,刚刚跟在宋毅后面就有些勉强,现在倒是好了,直接摔了,还摔在了江砚的身上。
江砚由着施杳杳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甚至在施杳杳倒下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想着接一接。
少女纤细的身体并没有多少重量,倒是想让人勾着她纤细的腰,再往自己怀里带一带。
这种滋味,比想象中的要好。
江砚垂眸看着她,脑海中思绪万千。
“对不起……”施杳杳声音软糯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施杳杳挣扎着就想从江砚的怀里退出来,但刚退了一半,她头皮上传来一阵疼痛,让她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再不敢动一下。
她……她头发绕在了江砚的衬衫上的纽扣上……
施杳杳羞愤得想死。
她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想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
但她本身就是背对着江砚的,姿势本来就很不舒服,摸了半天也只摸到了和自己头发绕在一起的那一枚纽扣,但是想要解救出自己的头发,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事情了。
江砚任由施杳杳在自己的身上折腾,感受着对方的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纤细的身体蹭着自己的身体摩擦,他竟然一点儿都不反感,甚至还隐隐地有些……兴奋。
想她摸摸其他的地方。
江砚看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病美人,轻轻地咬了下腮边的软肉。
这病美人这是什么勾人的路数?
把她哥哥的话听进去了?
准备来勾他?
这勾人的方式倒是挺独特的。
不过,他受用。
施杳杳根本就不知道江砚现在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弄了半天,不仅没有把自己的头发给解救出来,好像还又绕进去了几根,扯得她头皮生疼。
施杳杳都快哭了,又疼又急。
她不由得开口求助,“江、江先生……你能不能帮帮我,帮帮我把头发解开?”
少女那娇娇软软虚虚弱弱染着哭腔的动静,一下就撞进了江砚的心里。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声音,倒是真好听,不知道哭起来会不会更好听?
恶劣的因子在江砚的体内活跃跳动。
“江先生?”
施杳杳得不到回应,又软软地喊了一句。
“嗯。”江砚嗓音低哑地应了一声。
“能不能……帮帮我?”
江砚心里低低地骂了一声脏话。
怎么能有人说话又可怜又可爱的?
江砚到底是大发慈悲地伸手,用他那双握手术刀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施杳杳那和他衬衫纽扣绕在了一起的头发丝儿。
“好了。”
他语调轻缓地落下。
施杳杳连忙起身,却因为起的太急了,脚下又是一个不稳。
这次,她没再倒下,而是被江砚扶住了。
“谢谢你,江先生。”施杳杳站好,稍稍地低着头,很小声地跟江砚道谢,想到刚刚那一幕,她就觉得脸颊滚烫,根本就不敢去看江砚的眼睛。
“不用谢。”
男人低哑的声音落下,在寂静的黑夜中,透着别样的魅力和蛊惑。
他眸色晦暗地落在施杳杳的身上。
如果是熟悉他的人见到这一幕,就知道,他这是真的对什么上了点心了。
施杳杳站在原地,脑海中全是刚才那一幕,她乱瞟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江砚那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衬衫上,更不好意思了。
“江先生……”
江砚懒懒地抬眸,反光的镜片遮住了他眼底大半的情绪,“嗯?”
“我、我明天给你买一件新的衬衫吧?”
施杳杳说着,伸手指了指江砚身上那已经被她蹂躏得不能看的衬衫上,声音越说越小。
此时的施杳杳也并不知道,江砚的时间是需要预约的,就连今天晚上的这个宴会,都是宋家提前约了一个月的结果。
江砚听着施杳杳这话,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病美人,刚刚勾人的手段还挺独特的,这会儿怎么又这么平平无奇了?
心里这么想着,江砚还是答应了下来,他目前,对她还是感兴趣的。
“明天在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