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日子嘛!就是一步步的过起来的。咱们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宝塔糖了嘛!比起以前可强多了。”
“是啊!以前都是吃草药的。你是没吃过那种药,吃的时候味道可怪了,小孩子都得摁住了往进灌才行,而且吃了之后反应特别的大,别看蛔虫给打出去了,可人好几天都恢复不过来。对了,二蛋他爹是个好酒的,你们这十几颗野鸡头给他弄过去,搞不好这一冬天的下酒菜就有了。”
“呵呵,估计酒也不多吧!”
“多啥呀多,也就沾沾嘴,就这一年也不定有几次机会呢!都攒钱给儿子娶媳妇儿呢!还好他家里就剩下二蛋一个儿子没交手了,要不然这日子可过的没现在好。”
闲聊的功夫,林里把野鸡放在盆里面,林副书记也没敢喊丈母娘帮忙,自己从小锅里面舀着热水过来,就均匀的浇在了野鸡上面,那个味儿啊!把林里熏的差点儿吐了,本来还很饿的肚子这会儿好像饱了,不光是饱了,甚至有点儿反胃。
“哈哈哈,以前没给鸡褪过毛?热水一浇就是这个味儿。难闻归难闻,可肉好吃啊!剥洗多了就好了。”
“呕~~以前没弄过,吃鸡的时候都是我姥姥亲自褪毛的。上次吃鸡还是二蛋上手的呢!都没用我们下手。”
一说起姥姥这个人,林里脑中不自觉的闪过了不少温馨的画面。一时间,林里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自己,还是这个世界的林里了。
林副书记也知道林里家里的情况,见状还以为他想家了呢!也没多说什么。要是仅仅是想家还能想办法回去看看,可要是天人两隔这种的,那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人的记忆是最模糊的东西,时间久了,也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了。要是不再多想想,那就连一个影子都没有了。
两人各有心思,手里却不停,忍受着热水带来的烫感,把野鸡在热水里面打了几个滚儿,等泡的差不多了,一边儿忍着烫吸溜着,一边儿拿捏着力道拽着烫的松懈了不少的野鸡毛就往下拽。
噌噌噌~~
被热水泡过的野鸡毛很利皮,随着两人的加工,不一会儿,细小的软毛就被拽脱了下来,在盆外面堆了一个小堆。接下来就是翅膀上的羽毛了。
“拔翅膀上的毛的时候要一根一根的揪着拔,而且力道要适中。如果一次抓两根以上或者用的力气大了,很容易就把翅膀上的肉给带下来了。”
刺啦~~
林副书记传授经验的功夫,林里正难以忍受这种刺鼻的味道,想早点儿结束这种熏人的工作。一把就抓着鸡毛把一只翅膀撕了个面目全非。抓着手里满是撕裂野鸡肉的鸡毛,林里感觉好尴尬啊!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额~~”
“没事没事,撕下来就撕下来吧!反正家里养着狗呢!一会儿拿出去喂狗就行了。”
“知道了爸。”
林里看着羽毛末端那一一片带皮的野鸡肉,又捏了捏坚硬的羽毛,心说别把修狗给噎死了。人家吃鱼卡刺,它卡野鸡羽毛管儿就不好了 。
有了这次的失误,林里接下来小心了很多,一支羽毛一支羽毛的用着巧劲儿往下拔,碰到没有烫到位的,就再放在热水里面泡一泡,没有再出现过上次那种尴尬的失误。因为对鸡屁股这种部位不怎么感冒的缘故,上面的几根长毛是林副书记亲自拔的。看到那几只直挺挺的漂亮羽毛,林里都想留着给两个儿子编一个帽子出来戴了。或者照着诸葛亮的羽毛扇弄个扇子出来扇。
不大一会儿,就把野鸡给洗剥了个干净。褪了毛了野鸡像是瘦身成功了一样,一身鸡皮疙瘩不说,还干巴巴的,看上去还不如界面上18块一只的炸鸡个儿头大。
至于野鸡爪子之类人不吃的东西,直接用菜刀剁了下来丢给了在院子里面闻到味儿了的修狗。把个修狗开心的差点儿把尾巴给摇断了。
“哎?妈,这些野鸡毛能不能做鸡毛掸子啊?看着还挺好看的 。”
“可以啊!当然可以做了。不过咱家本来就有一把,前两天你不是带回来一只大公鸡的毛吗?那个也能做一把,有两把咱家就够用了。做那么多干嘛啊?”
“额~~要不给爸的宿舍也做一把?要是不做那这些野鸡毛咋办?烧火还是卖废品啊?”
“一个宿舍要啥鸡毛掸子啊!浪费。有个笤帚疙瘩就差不多了。谁家灶台里面烧鸡毛啊!这个有忌讳的,什么葱皮、蒜皮、鸡毛什么的都进不得灶台。就是炉子也不能烧这些。”
一听到有忌讳,林里也不怎么琢磨这个事儿了。在林副书记的指点下, 把野鸡毛放到了杂物间,等有收破烂儿的来村里之后,就直接卖了算了。
放完了东西,又撩起门帘把家里面的怪味儿放了一下。就着林副书记洗剩下的水洗了一下手,闻了闻上面的怪味儿还不少。随后又换了水用肥皂狠狠的搓了一会儿,但还是有味道。把林里膈应的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