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恶狠狠的指了指林里。
“去吧去吧!我已经用柴禾给你做了个木架子了。晚了别把裤子弄脏了,这么大的人了,说出去丢人。”
林里呵呵一笑,就知道林支书已经想到了解决之法。
强忍着树杈对咯吱窝的摧残,林里一步一顿的来到了旱厕。
只见平时没什么人用的那个角的位置上固定着一个类似没有凳板,只有框架的凳子。通体用山里砍来的木柴为材料,上面的树皮被削的干干净净。
林里看了看手里的树杈,估计是同一棵树上的出产。
而在简易“马桶”的对面,一个小小的台子上放着一整块儿的土坷垃,大小随心,就挺自助的。
挪动过去弯腰试了试坚固程度,确认不会塔架子把人掉下去,林里才又转身,随后扶着墙慢慢坐了下去。
老实说,触感并不好。
比起马桶圈的那种接触面积,这个简陋的小凳子可就有点儿勒的难受。而且小凳子似乎做的有点儿大,林里总有一种要漏下去的感觉。
不过能用就行了,还要啥自行车啊!也就是林支书愿意出这个力,要不然林里估计都要在炕上解决了。淑芬肯定会帮忙,但那种情况就太糟糕了。总有一种没有尊严的感觉。
解决了每天一次的人身大事。林里总算轻快了许多。
就是坐的久了,难免腿麻脚软。尤其是左脚,又隐隐有变肿的趋势。
等在厕所磨磨蹭蹭一会儿,出了院子的时候,林支书已经担着一担水进了院子。
被蹂躏过的奶羊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干草,见林支书进来,顿了一下后继续大嚼。
见林里从厕所里出来,林支书好似松了口气似的。毕竟林里掉进去了,林支书肯定是帮忙的主力啊!想想那个场面就有点儿让人为难。
“爸!您是不是学过木匠手艺啊!这拐杖,那个小凳子,做的是恰到好处啊!”
“学个屁。村里人除了打家具盖房子要用匠人,其他的事情不都是自己干嘛!”
林里一想也对,农村可不只是从事农业生产,还有手工业,畜牧业,建筑业等,甚至还能看到原始一点的采矿、盐铁等。尤其是在前些年时候的特殊时期,村里出现个土高炉都不算啥。
乡村振兴可不就得因地制宜嘛!更别说还有乡村旅游业等新兴业态了。
看了看院子南面靠墙堆着的柴禾,林里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远了。
“额~爸!我这脚崴了,能干点儿啥啊?”
“干啥?嘿嘿!有你的活儿。”
林支书不想说,林里也没有再问。反正听喝就行了。不把林支书的要求给完成了,估计接下来两天林里的日子不太好过。
回到房间的时候,锅里的热气正是浓重的时候,半个房间的空间都有白色的水汽笼罩。林里要是个近视,眼镜现在已经一片白了。
“叫淑芬吃饭,饭好了。”
揭开的大锅瞬间喷薄出一股白色烫人的水蒸气,屋子里的能见度更加低了。
透过变淡的水蒸气,隐约能看到大锅里面满是黄澄澄的、爆开花儿的小米,看起来还是一粒一粒的。偶尔能看到夹在其间,被切成了小块儿的土豆,有几个小块儿还爆着白色的淀粉花儿,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丈母娘用大勺子伸进锅里,一点儿一点儿的将之碾碎。小米粥开始变的粘稠,到最后成了不分彼此的一大块儿。
拿过大碗,往里面舀上一勺粘稠的都甩不下来的小米粥。
等淑芬过来的时候,四个大碗已经满满当当。
丈母娘又从菜瓮里面捞了点儿老咸菜噔噔噔的切了个稀碎,端上来后,一顿营养丰富、量大管饱的早餐就做好了。
“咱们后来补种的白菜长势很好,但还不到收获的时候,等收获了之后,我给你们腌制乱腌菜。”
乱腌菜林里知道。就是用擘蓝切片或拉丝,混合萝卜缨子,擘蓝叶子等各种蔬菜的叶子,洗干净后用石头按压进瓮里面,再加上少许食盐。那是一个家庭半年的菜品来源,是小米粥的绝配。
“嗯嗯!到时候我和妈一起腌菜。”
林里双手捧着大碗,一颠一颠的将碗里不成形状、且粘性十足的小米粥渐渐颠成了两边尖中间粗,貌似蚕蛹装的一个大棒子模样。这才夹了一筷子咸菜进碗里。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吃。”
“爸!我还是个不到十八岁的青葱少年啊!”
“呸!儿子都有了两个了,还青葱少年,你都是青年了。”
林里呵呵一笑,没有和老丈人争长短,那不是作死行为嘛!
夹了一块儿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混合了一根切的粗细一致的咸菜,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嘴里。
林里虽然有些感冒,但小米粥入嘴那一瞬间。浓郁的米香充斥了他的味蕾,比起后世用化肥种植出来的粮食,这个时候的粮食显然更加香甜。
软糯的小米粥配合着脆爽咸香的咸菜,林里吃的满头大汗,感觉鼻子都通顺了许多。
“风发是不是好多了?”
哦对了,风发是感冒的意思,特指轻一代儿的、流稀鼻涕的那种。
“是的是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