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空中飘着几朵比女人皮肤还要白的云彩,那多姿的云彩各种形状都有。
左边那朵云类似于女人的小裤衩,右边那朵云像是女人高耸入云的山峰。
东南边那朵像是....神秘的森林...
啊~太壮观了,太漂亮了!”
闰土如是记录着。
这是它第一次跟老大出远门,也是它第一次离开蜀山。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李平安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抬头面对即将落山的太阳,脚下是漫无边际的道路。
秋韵湖水,秋蝉鸣叫。
小桥流水,夕阳灿红。
李平安走的是一条古道。
据说大隋没有立国之时,这条古道便存在了。
按一丈左右的标准建成,可以保证两匹马相向而行,通行无阻。
李平安哼着歌,身旁时而骡铃叮当响,有走古道的民间商队从他身旁路过,身影交错之际。
商队的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青衫人。
一只牛,一只猹。
也不用什么牵着,便跟在他后边走。
这个组合当真是奇怪。
有时,也能见三五成群地江湖人走过。
步履轻盈,呼吸稳健。
亦或者有独行的侠客,或腰佩长剑,或怀抱腰刀,颇有几分江湖的味道。
如此一直走到傍晚,天地看不见一丝阳光。
李平安虽然不觉得乏,可是白天赶路,夜晚休息。
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
除非是遇见了什么特殊情况,一般都不会打破这个规矩。
路长路远,山水之间。
无非就是多花一些时间。
正好,前方遇见了一处废弃的驿站。
便走进去,拾到拾到就在此歇息了。
幸为乡野客 天地小庐枕炊烟。
倒是也没有什么讲究。
闰土准备去拾柴生火,却发现驿站的角落有一堆摆好的柴火。
当即便觉得捡了便宜。
老牛取出锅准备做晚饭。
李平安便躺在一处干净的地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日头热得人没什么食欲。
便只熬了一些米粥,加上腌制的咸菜。
伴在一起,吃了一个半饱。
主要是喝酒,凉哇哇的酒在夏天喝一大口。
别提有多爽了。
李平安忽然想起一首诗来。
江头日暮痛饮,乍雪晴犹凛。
山驿凄凉,灯昏人独寝。
只是现在虽是痛饮,却不下雪,驿站内有两位闰土和老牛陪伴,一点也不觉得凄凉。
李平安淡淡一笑,枕着手臂渐渐入眠。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就大雨倾盆了,豆天的雨滴如风卷残云般扑向了大地
李平安坐在地上,一手撑着面前的小桌子,一手撑着脑袋。
望着驿站外的雨发呆。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
远处的山峦如烟,仿佛和天空连在了一起。
李平安解开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
他记得一句话,却忘了是谁说过。
这雨生于天,而死于地,中间的过程便是一生。
我之所以看这雨水,不看天、不看地。
看的也不是雨,而是这雨的一生.
远处,一个帽子被风吹得一摇一晃,在天空中忽上忽下。
“得得得!!”
马蹄声由远至近。
有一队客商正冒着雨,往这边赶来。
那帽子便是其中一个客商的,眼看着帽子被风越吹越远,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李平安淡淡一笑,手指轻轻一划。
那原本要被带到高空的帽子,却诡异地划出一道弧线,随后竟然回到了那客商的手中。
失而复得,客商大喜。
客商依次跑进驿站,十来个人带着二十多匹马。
马的脖子上挂着一对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马匹驮着大包小包的货物。
“这雨真邪门,怎么说下就下。”
“还好这儿有个驿站,要不然还得挨浇。”
“这雨怕是要下上几日。”
一行人走进驿站。
走在最前面的是三个江湖打扮的人,看样子应是镖师。
江湖侠客英雄衣,抱衣抱裤
也叫英雄衣、短打衣,穿起来舒服,贴身。
飞檐走壁、闪转腾挪都十分适宜。
一行客商牵马走进驿站,卸下马骡身上的货物,堆在一起。
随后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嚼着干粮。
本来天气闷热,可风雨这么一吹一淋。
顿时便觉得冷了。
有人看了一眼李平安这边的柴火,走过来。
“老表,借个火。”
李平安也说不上对方是哪里的口音。
听他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便让他们拿了一些柴火,毕竟这些柴火也不是自己放在这里的,没有不让人家用的道理。
李平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