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格斗场。
苏缈单手杵着下巴,修长如玉的指尖夹着根烟雾缭绕的细烟,她正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面无表情的看着严卓帮她做赛前准备工作。
“马上就要上场了,你不去热会身吗?”肖泽筵问。
苏缈吸了一口烟,淡淡道,“比赛结束再热。”
肖泽筵:“???”
比赛都结束了, 你还热个屁啊。
她转头看到肖泽筵神情复杂又一脸不解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开口,“比赛结束以后再去好好活动一下身体,现在活动得太兴奋,怕等会把人给打死。”
肖泽筵:“…………”
一如既往的狂。
赛前休息室能有多隔音,苏缈说出的话瞬间就落入了隔壁休息室的人耳中。
金武闻言心头登时冒火,“牛皮别吹大了,别以为上次用阴险手段赢了joker,这次也能那么幸运。”
他以为一个女人能打败joker必然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总之就是不相信joker会被女人打败。
肖泽筵本就还在记恨金武,陡然听到金武的声音,恼火瞬起。
“吃里扒外的,你说什么呢。”双手叉腰,“呵!对付joker我们还需要用手段,别搞笑了,寡妇她一只手都能赢。”
守寡四年的少妇,被肖泽筵简短成了两个字,直接变成寡妇。
金武虽不认同肖泽筵的话,却也不再出声。
面对肖泽筵他本就理亏,并且他也不敢做得太过,怕真的把肖泽筵惹到失去理智。
肖泽筵可是地下格斗圈里的太子爷,他本人虽然没什么可怕的,但是可别忘了身后有个黑白通吃的哥哥。
听不到隔壁再说话,肖泽筵冷哼一声,转头看苏缈,“寡妇,等会给我狠狠打,不许手下留情。”
苏缈抬眸,卷翘长睫扇动,“能不能别叫我寡妇,听起来像是要绝经了。”
肖泽筵:“…………”
你自己起的名字,要怪就怪自己。
早就劝过她了,让她叫无敌可爱菠萝酱,这个听起来像刚来月经的。
“不叫寡妇叫什么?叫寡寡?”
苏缈:“…………”
煞笔。
比赛即将开始,苏缈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半截面罩,抬手戴上,走出休息室,肖泽筵跟上。
不过他们俩去的目的地不一样,肖泽筵要去的是二楼vip包厢,苏缈要去的是擂台。
包厢里谭濯已经到了,正悠闲的叼着棒棒糖坐在沙发上,见肖泽筵回来,他抬眼。
“她上场你还不放心?”还亲自去休息室。
这几天看她把会馆里的人折腾成什么样了。
“哪能啊,我是去叮嘱她别把人给打死了。”肖泽筵在谭濯身边的沙发坐下。
谭濯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他。
话反过来说可信度更高一点。
这场比赛比上次和joker打的那场还要热闹,跃庭会馆新晋了名女格斗手,且是能打败joker的美女格斗手,这个消息一出,自然吸引了无数的人前来围观。
有很多人是没看过苏缈和joker那场的,所以当他们看到苏渺的第一眼就下了决断,认为这是跃庭会馆在炒作。
这女人弄回去当花瓶还差不多,打地下格斗简直不要太好笑。
苏缈跟金武相对而站。
这虽然是苏缈第一次见到金武,但她却能认得他。
说起来要不是印有金武那张海报,她也不会认识肖泽筵,这么说得话,她好像是应该谢谢金武的。
苏缈眼帘轻掀,红润柔软的红唇扯出浅淡的弧度,语调冷淡,“让你一局,就当送你的。”
金武瞳孔瞬缩,“你在开玩笑吗?”
“就当是见面礼,不用客气。”
“不用把输说得这么好听。”面对美人,又是老东家的美人,金武难得的收敛了下脾气。
比赛铃声响起。
苏缈果然说话算话,只是一味的躲避,第一局输了。
这次肖泽筵没再像上次那样那么激动了,反而相当淡定的询问谭濯等会去哪庆功。
“就去上次那家吧,苏缈不是挺喜欢的吗。”庆功宴还是要去主角喜欢的。
“也行。”
肖泽筵看着楼下擂台,“她怎么那么喜欢玩这种套路, 第一局不吉利所以不想赢是吗?”
谭濯吐出嘴里的棒棒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能是什么宗教迷信吧。”
依他看,苏缈这次还是想拉比注,现在比注7:3,从刚才的6:4变到了7:3。
之前没看过苏缈比赛的人,面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而看过苏缈比赛的人同样十分淡定,纷纷抬手招侍从过来加注。
覃狩跟毕楼站在擂台旁边。
“苏小姐好像第一局都不太想打,你等着看,第二场肯定会大逆转的。”覃狩跟毕楼说。
这是苏小姐的策略,别输一局就哔哔赖赖。
“我知道。”
她压根就没认真。
在会馆里跟他们练习都比刚才认真。
看来渺姐是相当不把金武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