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叔平,你给孩子喝水了?”
向阳州见此,气得脸色都隐隐发青,他毫不客气训斥道:“你这是糊涂啊!你这是想要孩子的命啊!”
高叔平一脸的后悔与担忧,哪里还有半点岭西三雄的气势,此刻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他只是动了恻隐之心,不想看到最疼爱的孙女受苦受罪,所以才没有遵从医嘱,偷偷给孙女喝了一点水。
却没想到他自己的这份无知,几乎都要了高梓晨的性命!
高叔平满脸愧疚:“都怪我!我不该给晨晨喝水的!可是我又见不得她难受……”
“行了,后悔的话就不要说了。”向阳州当即出言打断,干脆利落道:“现在清楚了伤势恶化的原因,我可以保你孙女半天性命无忧。”
“半天?”高叔平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向老哥,你是说我孙女只剩下半天活命了?”
“你让我把话说完!”向阳州眼睛一瞪,沉声道:“半天之内,你要做两件事,只要你做到了,就能把你孙女从鬼门关救回来!”
高叔平脸色大喜:“向老哥尽管吩咐!”
向阳州沉了一口气,说道:“第一,你务必要想办法将楼长兴请过来,现在这情况,只有他出手才最为稳妥。”
楼长兴,广岭针王,被誉为广岭针灸术的执牛耳者,针灸第一人!
听到这个名字,高叔平脸色顿时变了!
广岭针王楼长兴他怎能不知道,甚至也见过几次面,但二人纯粹就是点头之交,并没有多么可靠的关系。
现在匆忙之中就要请楼长兴过来,对方很可能不会赏这个脸。
见到高叔平脸上泛起了难色,向阳州叹了一声,道:“唉,罢了,楼长兴性格孤傲,你不一定能请到他,这件事我帮你做了。”
一听这话,高叔平心中长舒一口气,眼里满是感激:“向老哥真是慧眼如炬,我与针王楼长兴并没有打过几次交道,这件事就全靠你了!”
向阳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我要你立刻去查找车祸现场给你孙女施针的那位小神医,如果楼长兴实在来不了,那位小神医过来也有备无患!”
“好!”
高叔平点头,立刻答应下来,同时拱手感激:“向老哥,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那位小神医来,这段时间我孙女就全靠你了!”
说罢,他抱拳一礼,随后叫上旁边的高梓毅,二人风风火火往楼下去了。
向阳州也不再迟疑,立刻吩咐周永贵开始准备治疗措施,半天之内,他有把握稳住高梓晨的伤势不再继续恶化。
随即,他拿出手机,给远在广岭的针王楼长兴拨去了电话……
与此同时,永济县郊区。
一辆越野车在公路上极速行驶,一转眼便驶入了人烟稀少的青林山,顺着大路径直开进了景区。
那辆越野车上坐着四个人,除开一个年轻司机之外,分别是坐在副驾上的刘轩,以及后排的宋景辰和宋洪文两个宋家阔少。
二十分钟后,司机已经开车穿过了青林山景区,开始顺着山路往大山深处驶去。
此刻,刘轩转过头,对着坐在后座的宋景辰说道:“大少,现在我们正式进入了青林山深处,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能见到我师兄了。”
宋景辰嗯了一声,眼底浮现出几分满意之色。
他们长途跋涉来到永济县青林山深处,只为了一件事:请人除掉秦淮!
而今天要请的这人,便是刘轩的师兄,武宗客卿,阎王令左元青!
客卿,通俗一点就是外聘人员,在武宗之中虽然没有实权,但是这个身份等同于长老,仅次于宗主之下,地位超然。
宋景辰目光透过车窗,凝视着前方,语气冰冷道:“洪文,你刚才说秦淮也来了永济县?确定?”
“大哥,千真万确!”宋洪文语气愤慨道:“那小子昨天在水石会所不仅抢了我看上的女人,还打废了我的手下!大哥,这个仇你一定要帮我报啊!”
“哼!”宋景辰冷笑道:“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放心,秦淮这小子活不了多久了。”
“那是!”刘轩跟着冷笑道:“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也来了永济县,那正好,只要我师兄出手,绝对让那姓秦的人间蒸发!”
宋洪文这才语气缓和道:“好,这次能请到左大师出马,肯定是万无一失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扭头看了一眼后备箱,只见一个满身血渍的年轻男子躺在后面昏迷不醒,正是昨天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赵华武。
宋洪文开口问道:“大哥,我们去见左大师,带上赵华武做什么?这小子昨天被打得太狠了,再不送去医院,恐怕就要死了。”
宋景辰侧过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赵华武,没有说话,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笑容。
下午五点,一辆SUV缓缓停在了韩家别墅之外。
秦淮下车,手中拿着一个玻璃瓶,瓶中装着的是棕褐色呈胶质的药汁,是他下午刚炼制出来的疗伤药,对内伤的效果极为显著。
别看这瓶药汁其貌不扬,三年前在海外,一位华裔武道高手就是被这种药汁治好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