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 怎么了?”骆鸿朗看向发出疑问的谢茵。
谢茵僵硬的维持笑容,下意识摇头,“没、没事。”
她总不能说她准备的是反方的辩词吧?
呵呵哒,老天爷是不是被沈墨收买了啊!为什么连上天都要站在沈墨这边?
气死她了!
可即便内心翻江倒海, 她也不能说出来, 要不然骆鸿朗还以为她怪他抽签没抽好呢, 她可是半路加进来白得学分的,话别太多。
所以再多的话,也只能憋在心里,胸口像是堵着一口气, 快要憋坏了。
骆鸿朗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个辩题对于正方来说是有利的, 内卷就是竞争, 对于普通人来说,竞争是出头的唯一办法,而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 所以内卷是不可避免的。”
“对,”学姐袁杉月也表示支持, “总体来说, 正方确实更好答。”
“哈哈,昨晚我还在保佑你抽到正方,内卷是大势所趋,拒绝内卷很难站得住脚, 百舸争流, 不进则退。”学长俞正谊笑容满面。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辩题的正方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因为他们就是参与内卷的其中之一, 并且获得了成就,要不然怎么能进决赛呢。
而谢茵这条咸鱼也只能裹紧了咸鱼皮,默默地表示支持,不敢发表她的“反派”观点。
倒不是胆小,而是辩题都定了,她要是说内卷弊大于利,他们不会认为她的敌方阵营的内鬼吧?
而且这是在参加比赛,又不是闲聊,要是闲聊她肯定就说出自己的想法了。
骆鸿朗和其他两个人商量了下说,“谢茵你就做一辩手吧,一辩陈词很重要,你有什么不懂或者拿不定主意的随时问我们。”
谢茵吃惊,略显局促,“学长,一辩这么重要的交给我吗?”
一辩可是开篇立论,掌握整场辩论赛主题的重要角色。
骆鸿朗点了点头,“嗯,相对来说,一辩虽然重要却也比较轻松,只要你能把一辩稿写的精彩,阐述清楚我方观点,把论点立住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谢茵是第一次参加辩论赛,既然骆鸿朗都这样说了,她听安排就是,“好的学长,我尽快写好一辩稿给你们过目。”
“学妹,也不急,”袁杉月笑着说,“决赛还有大半个月,要月底才开始,我们还有时间准备,你有不懂的问我们就行。”
“谢谢学姐,”谢茵莞尔,“我会好好准备的。”
除了骆鸿朗是她认识的,其他两个学长学姐也很好相处,并没有因为她是后来的就抱团不搭理她,让谢茵也稍稍放心。
虽然很想加入,白捡一个名额,可也害怕自己能力不足,给小组拖后腿,是社长邀请她加入的,要是她拖后腿了,那不是也连累了社长。
所以谢茵心里没什么底。
会议结束,谢茵骑着小白回家,小脸上再难见笑容。
准备了一天的反方材料,结果她是正反,一个咸鱼却要去和别人争辩内卷的好处,她还要争赢,这不是在打她咸鱼的脸吗?
她这简直就是背叛咸鱼大部队!
还有一辩手这么重要的位置落在她身上,这场辩论赛大多数都是大四的学长学姐,她一个大三的混迹其中,还真是很难没有压力。
回到家,谢茵萎靡不振的瘫在沙发上,怀中攥着抱枕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墨回来就看见她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往日里光彩熠熠的杏眸好像都黯淡了许多,还真是难得见她这副样子。
“怎么了?”他解着袖扣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谢茵一看见沈墨,瞬间瘪了小嘴,坐了起来把抱枕拍到沈墨身上,语气低落的像是要哭了,“乌鸦嘴,我再也不想和你玩了!”
沈墨接住抱枕,起初觉得莫名其妙,他今天也没说什么,怎么又变成乌鸦嘴了?正要问时又反应过来,猜测,“辩论赛是反方?”
谢茵不说话,皱着眉头瞪着他,一副恨不得把沈墨吞进肚子的神色。
沈墨不由得失笑,“我可什么都没说,你都捂住我的嘴了,我还怎么说?”
“笑,”谢茵捶了沈墨的胳膊一拳,很不高兴,“你还笑!”
看她这个样子,沈墨更想笑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收都收不回去,调侃道:“所以你准备了两天的材料是给对手准备的?你要不要去对方的阵营,问问人家收不收你。”
“啊啊啊,气死我了,你不许笑了!”谢茵气的扑到沈墨身上,捂住他的嘴巴,表情凶巴巴中带着一丝委屈,“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差一点就和社长说我写了反方的辩词。”
沈墨连忙伸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笑的肩膀都在抖,不是他想笑,而是实在忍不住,想起谢茵这两天忙忙碌碌为他人做嫁衣,就忍俊不禁。
“你还笑我,你没看见我都这么倒霉了吗!还看我笑话,你还是不是人啊!”谢茵皱着小脸,要被沈墨的笑容给气死了,往日怎么不见沈墨能笑成这样!
“好好,不笑了,”沈墨眼看着再逗下去她就真的要哭了,连忙收敛了笑意,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坐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