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庶福晋的刁难, 亦嫣内心丝毫不惧,直接迎着李庶福晋吃人的目光起来了:“请问李庶福晋为何不让我起来?”
虽然只是福一福身,但也很累的好不好。
李庶福晋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一时冲动忍不住像对张格格那般对付舒穆禄格格。
不过当她看到舒穆禄格格竟这般有恃无恐, 不听她的命令, 便呵斥道:“我让你起来了吗?”
亦嫣不卑不亢道:“可我认为适才我并没有做出任何越矩的行为,李庶福晋为何无端不让我起来?不过李庶福晋如果能给一个合理的理由,我自会跪下请罪。”
李庶福晋一愣,她到哪儿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刚才只不过是她一时脑昏而已。
她想了想, 含糊其辞道:“你自己究竟犯了何错你不知道吗?还用我亲自指出?“
亦嫣站在原地微笑道:“那就请李庶福晋指教咯。”
她就不信李庶福晋能编出什么理由来, 如今她已侍寝了,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那么李庶福晋就拿自己没办法。
也就张格格会害怕, 李庶福晋会在胤禛耳边吹耳边风。
可大家都是胤禛的枕边人, 李庶福晋会吹, 她就不会吹吗?
李庶福晋将所有理由都想了一遍, 最后只能道:“你行礼的姿势不规范, 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要指点你一番,谁知有些人不识好人心竟敢出言顶撞。”
亦嫣都要被逗乐,怎么李庶福晋来来回回只会这一套?她笑得一脸无害:“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 当初李庶福晋也是这么指教张格格的吧?”
李庶福晋眯起眼睛道:“是又如何, 难道指点过别人,就不能再指点你?”
“不如何, 只是我和张格格等人的礼仪规矩皆为宫中的教习嬷嬷所教导, 之后更是得以德妃娘娘看重, 一同被指进四贝勒府,可如今三个进府的新人,李庶福晋就出手指点了两个。”
说着,亦嫣便语气意味深长道:“难道李庶福晋觉得德妃娘娘选进四爷府上的人都不懂规矩,所以都要经过李庶福晋的指点一番吗?”
言外之意就是,你是在教德妃娘娘做事吗?
李庶福晋闻言大惊失色道:“你在胡诌些什么?是你们的所做所为,关德妃娘娘什么事?”
她是德妃娘娘赐给四爷的,要是此话让德妃娘娘知道了,定会觉得她是白眼狼,竟敢以下犯上从此厌恶了她,更胜者,不孝的帽子也会扣到她头上。
这话就算是福晋都不敢认,可见舒穆禄氏这贱人心思歹毒,竟敢给她扣上那么一顶害人的帽子。
亦嫣当即冷下脸道:“那就请李庶福晋不要做出这等让人误会的举动,否则最后损害的,也只会是李庶福晋声誉罢了。”
李庶福晋今儿算是真正见识到亦嫣的厉害,闻言敢怒不敢言,只能悻悻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亦嫣见状也慢条斯理坐回了自己位置。
宋格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佩服不已,这是她看到第一个能将李庶福晋堵得哑口无言又气得半死的人
如果她当初不动用那次人情换取什么糕点就好了,没准她现在也能与舒穆禄格格结盟。
不过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会选择换的,毕竟就算是一时得到的风光,那也是风光。
辰时,四福晋准时出现在了正厅上,她一落座只是淡淡瞥了眼众人。并未有过多的反应。
虽说她也一样对亦嫣的盛宠担忧,但见亦嫣每回请安都会喝下正院的茶便也就心安许多。
那灵香草药粉,虽不是什么特别珍稀的药物,可要弄到无色无味的可不好找。
况且还要她供应后院那么多人的每日用度,这分量可不少,能不能找到还好说,要是运入府内的次数多了,难免会被其他人瞧出端倪。
所以能少用就少,就连亦嫣,四福晋也是等她侍寝后,才开始让人在她茶中下灵香草。
四福晋作为胤禛的正妻,也不会为哪位妾室的一时得宠,轻易乱了方寸,所以唯一让她特别担忧的就是子嗣问题。
虽然弘晖作为嫡长子,就算其他妾室生下十几二十个阿哥,也万不可能夺走这王府的爵位。
但她不希望有与弘晖临近年岁的阿哥出现,光想到,以后会有人拿庶子与她的弘晖比较,她都会觉得无比恶心。
当然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她也不会只会让府上只有一位阿哥。
等弘晖十岁吧,等弘晖十岁,再让底下那些庶子庶女出生也不迟。
反正等他们差不多能断奶的时候,弘晖再过几年也能独当一面了,到时四爷身边也只有弘晖一位阿哥倚重,也不用担心那些庶子会碍了弘晖的路。
...
乌飞兔走转眼就到了初冬的季节,今年的第一场初雪就在亦嫣的睡梦中降临了。
今儿亦嫣一推开窗,就发现外头已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一片,空中还飘散着点点晶莹的雪花。
南方人,巨喜!!!
天哪,这可是雪耶,而且还是下到被子厚度的雪。
亦嫣迫不及待地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玩雪。
出到院落,她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