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嫣也知道李庶福晋所提出的惩罚力度, 也不算太过分
一般大家族犯了错,还得罚跪一|夜的宗堂呢,这三个时辰也就顶多只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四福晋思忖该如何定罪, 可她怕事情闹大了,会惊动到四爷处, 也不愿意将此事闹大。
而且还有一点, 舒穆禄格格进府以来日日安守在烟雨阁,的确是位安分老实的。
既然已通过她的考验, 那么她对舒穆禄格格也放下了大半心来。
她也怕让李庶福晋这么逼下去,舒穆禄格格为了不受欺负,难免会燃起野心。
所以她也有心帮一把舒穆禄格格。
刚才就给了个机会, 让舒穆禄格格说出厨房克扣一事。她也可以此免责,然后再随便推出一个替罪羊, 这事就算是了结了。
可她不明白, 怎么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舒穆禄格格却是不接招呢?
想到这里她无奈叹息道:“虽然舒穆禄格格私自在自己院子起火做饭是不对, 但终究也没违反府上的规矩, 罚跪三个时辰, 难免有些太重了些。”
“还是罚奉三月, 并且勒令日后不再在院子里生火炒菜便行了。”
亦嫣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三个月也才十五两银子而已,那也还行。
李庶福晋见四福晋似乎有轻饶亦嫣之意,自然是不服。
就这点惩罚, 都及不上她一个月的加菜钱。
她反驳道:“是没违反规矩,可府上的规矩没归纳的错处都多了去了, 难道福晋非得方方面面都立下规矩, 才能约束府中众人吗?”
四福晋闻言立马难看起来。
李庶福晋不顾四福晋脸上的神情, 继续咄咄逼人道:“如果福晋此时选择对舒穆禄格格轻拿轻放,那日后舒穆禄格格真犯了府上的规矩?福晋是否也得负上一定的责任?”
“放肆!”四福晋拍案呵斥道。“我该如何管教府上的妾室,岂是你一位庶福晋能置喙的?”
李庶福晋当即跪了下来,可嘴上却是丝毫不惧:“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想知道福晋对此事的度量,好让妾身日后对府上的规矩有个大概,也好思考日后又该如何遵守福晋定下的规矩。”
言外之意,如果你选择揭过,就是日后我要是僭越了,那你可就没资格再说我了。
亦嫣暗暗吃惊,怎么现在李庶福晋都还不是侧福晋,却敢如此硬刚四福晋?她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底气,这样跟四福晋作对?
四福晋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那依李庶福晋的意思,我一个福晋还得听你一个庶福晋的意见行事吗?”
李庶福晋:“妾身不敢,妾身只是觉得就单单这样的处罚的话,那干脆福晋也让府上的姐妹,也在自己院子里起火做饭吧。”
“反正十五两银子罚银而已,我就都替府上的姐妹们付上罚款了,福晋您看如何?”
眼见四福晋骑虎难下,亦嫣主动出来道:“福晋,此事因我一人而起,在福晋责罚上,妾身甘愿自罚再跪上一个时辰。”
跪就跪吧,算是给想得太天真的自己一个教训,希望自己以此为戒。
四福晋闻言一愣,心中觉得也行,虽然处罚是加重了,但处罚依旧还是按照她的处罚行事。
可见舒穆禄格格此人还是聪慧的。
也幸好她无争宠之心,否则她真得开始担心,舒穆禄格格是个比李庶福晋还难搞的存在,她点头道:“既然舒穆禄格格如此恳切,那就罚奉三个月,另再跪上一个时辰,李庶福晋,你还有何异议?”
李庶福晋没逼得亦嫣说出厨房克扣伙食一事,心中自是不满,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福晋英明,但也得叫上其他姐妹观罚,以示效尤。”
亦嫣猛然抬头看向李庶福晋。
李庶福晋得意洋洋地对上亦嫣的目光。
既然你直到现在还不愿意告发福晋,那我就借福晋的手,让你从今往后,在众人面前都提不起头来。
……
张格格与伊格格听闻此事以后,这才知道,原来她们每个月花了那么多银子,却是没能让亦嫣受多少苦,气得都砸了一整套杯子。
要知道,那可是她们半个月的月例银子,却那么白白花了。
可谁能想到她竟会自己院子里起火做饭?
不过现在听到亦嫣因为此事受罚,她们心里也算是有些许安慰,于是都兴致勃勃地赶去正院了。
而宋格格因为上次购买糕点一事,心里就不太喜欢亦嫣,也是欢欢喜喜地赶去了前院看好戏。
正院那边,四福晋趁着叫人的空隙,将亦嫣叫进了里面安慰道:“此事的确是李庶福晋为难你了。”
一旁的琥珀出来道:“舒穆禄格格,您有所不知,这李庶福晋性子向来是得理不饶人,以前福晋因着李庶福晋生下二格格与二阿哥,有时候也是不得不让步。”
福晋蹙眉呵斥道:“琥珀!”
琥珀闻言立马噤了声。
亦嫣强颜欢笑道:“妾身多谢福晋安慰,妾身能明白的。”
四福晋欣慰点了点头:“既然你能放宽心就好了,倘若日后你房中的食物不够吃,或者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