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显然也是这样的意思。
何牧闻言，眉头却不由皱的更深了。
示好。
道歉。
寄托希冀。
只有这些？
何牧皱眉询问：
“我想这些对两位公子来说，不难吧？”
“两位在万圣界可是声名远扬，若是直言需要每日的一两个名额，还有人敢不答应么？又何必专门至此，送上礼物？”
专门？
眉山公子和夜魅公子闻言，眼底立刻流露出一丝苦笑，但很快就遮掩过去了。
他们这次到这里来，可不是专门为了这些。这些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没有什么难度，专门的意义也不是在这些上面。
只是现在，看着坐在何牧身边静静饮茶，一言不发的天机公子，他们之前的目的，却是一点也说不出口了。
两人连连含糊道：
“对我们来说的确不难。只是希望何兄能多费点心思而已。”
何牧闻言，眉头一挑：
“这个肯定没问题。童叟无欺，只要付出足够的报酬，我定然不会藏拙的。”
何牧承诺。
夜魅公子和眉山公子两人闻言，立刻又连连称赞了几分，也不过是一些“何兄高义”、“何兄承诺”的话语，紧接着，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同时道出了去意。
这就要走了？
何牧一愣。
总感觉眉山公子和夜魅公子这次来到自己这里，总有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可是，既然两人要走，何牧当然也不会强行挽留，把两人送到门口，目送两人离开。
何牧闭上房门，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突然转身，看向仍然在凉亭内静静喝茶的许佐，眼底精芒一闪。
……
庭院外，眉山公子和夜魅公子走出，没有理会外面众人，突然驻足相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底的无奈和沉重。
被压制了！
是的。
何牧心中虎头蛇尾的感觉不是虚妄。
他们今日手捧礼物来到这里的目的，当然不是纯粹拜访那么简单，而是招揽。却没想到，许佐的出现，直接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天机公子现世了！
两人当然知晓，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定然会在整个蕴圣城，甚至整个万圣界爆发怎样的风波，定然会有无数英才追寻而来，只为目睹一眼许佐的英姿。
不过，这种情况短时间内应该很难出现了。
因为无论是眉山公还是夜魅公子，他们肯定都不会说出去的。
天机公子太神秘了。
他现世的消息，甚至足以对他们的威望造成一定的冲击！
所以，他们都不会说。
今天被压制的太厉害了。
他们甚至连今日真正的来意都没敢说出，所以这次的造访才显得如此虎头蛇尾。不过，无论是夜魅公子还是眉山公子，两人都是名震万圣界的谋士，气度宏大，很快就把今日的挫败抛却身后，但是在他们的心中，仍然还有一个问题得不到解决，如鲠在喉——
“许佐，为何会选择辅佐何牧？”
“何牧身上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值得他如此追随，甚至不惜现身，公开自己的容貌？”
两人无法理解，想不通，在一道岔路口分道扬镳。
其实在何牧的心中也有这个问题。
何牧不是傻子，恰恰相反，他心思聪慧，从今日眉山公子和夜魅公子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许佐，很强！
“你为什么会选择跟着我？”
何牧扭头直接询问，坐在许佐身边，盯着他。
许佐闻言，似乎对何牧这个问题早有预感，神色平静，道：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其实我们这种人，身为谋士，都是心有大义的。只是其中守护的东西不一样。”
“就譬如眉山公子，他其实是背负家族恩仇的，一切谋算都是为了自己。而夜魅公子，他出身贾家，就连他自己或许也不清楚，他的一切谋算，都是为了贾家，为报答这些年贾家对他的栽培，欲要把贾家培养成天下第一大家族。”
“而我……其实是因为一个赌约。”
许佐微笑看着萧浪，眼神真诚：
“但是这个赌约是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承诺，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只希望那天，我不是离开你的时候。”
赌约？
何牧闻言一愣。
“但具体原因呢？”
许佐闻言又是轻轻一笑：
“为公子挡劫。”
劫？
何牧闻言一惊，却并未再多问。这话实在是太虚无缥缈了，何牧感觉自己也问不出来什么了。而正在这时，何牧听到门外人群沸腾，也听到牛二的大嗓门，眼瞳一亮，回归现实。
来生意了？
“你走吧。”
何牧摆手赶人，要迎客做生意了，而许佐显然对于何牧的态度一点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喝完茶盏中的茶水，纵身离开。
只是在他从后门离开的时候，就连何牧也没发现，许佐眼底又是一道精芒闪过，一声唯有他自己能听到的轻吟道出：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