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会对自己说出怎样的建议？
程三很好奇，眼眸里充满期待。
此时此刻，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他和以往的他，已经有了大大的不同。
若是以往的程三，遇到一个和自己同一层次，武道境界甚至还不如自己的同龄人，说要指点自己，程三肯定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甚至会怒而暴起。
但是现在，他听的相当仔细。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何牧感染了。
更何况，何牧先前指点戒元、杨广，甚至还毫不藏私的指点了程坤、程彬，所有的一幕幕，都加深了何牧在他心中的印象。
并且，输了就是输了。
这一战，程三输的心服口服。
在他看来，何牧完全有指点他的资格，比他见过的任何同阶武者都有资格。
青莲花开啊！
这可是修炼界自古以来世人所见的最强灵魂层次。
从这一点上来说，何牧在大星位灵魂一道，可谓站在了一个巅峰，岂能没有资格？
“太保守。”
何牧道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周围一干人愣住了。
程三刚才的表现还保守？
他可是在登上擂台的一瞬间，就施展出了必须用武道之心驾驭的秘术神通，这是他压箱底的手段了。这还算保守么？
程三也是一懵。
不过好在，何牧立刻做出了相应的解释。
“不是说你择选武学的保守，而是在平日修炼时的保守。”
“你的武道根基的确挺扎实的，但是也不过如此。如果你能达到神灵合一的话，恐怕我拥有青莲花开层次的神魂，也压制不了你。”
“起码，不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神灵合一？
程三闻言，眼瞳一缩，一下子明白了。
何牧的话很直白。
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来阐述就是——
你实在是太没有特点了。
看起来很是全面，但是却没有能和青莲花开级别灵魂相抗衡的特长。
但是，道理程三明白，具体怎么做，却是一头雾水。
“我应该怎么改变？”
程三下意识询问。何牧招牌式的微微一笑，道：
“这个就要看你自己的把本心了。”
“不过不着急，这个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领会的，需要好好参悟自省己身。”
“你先下去吧，等会再来。”
再来？
程三闻言一愣，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我不是已经输了么？”
何牧一挑眉毛：
“是啊。”
“但是你不是要准备现在就回去吧？如此无功而返？”
这次，程三彻底明白何牧话语里的意思了，立刻兴奋起来。
他以为，自己一旦输了，就彻底没有机会了呢。
但没想到的是，还有机会！
当然，程三也能看出何牧之所以愿意再给自己等人机会的原因——
还是因为练兵！
一旦自己等人走了，戒元等人就相当于没有陪练了。
不过——
“做陪练也挺好的，起码，还有机会不是？”
程三当然不愿意就这样回去。
空手而归，可是很丢人的。
既然有机会，就不能放弃！
程三一脸振奋的下了擂台，顺从的站在了一旁，略一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的程坤等人都没动，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立刻眉头皱起：
“看我干嘛！”
“还不快上去？等我请你们呢？”
还要继续！
听到程三的催促，程彬等人这才精神一凛，慌忙点头。很快，之前第一个出场的程斌，再次登上了第一个擂台。而在这座擂台上，早有一人等待——
刘狷！
……
挑战在继续。
擂台战，自然是有赢有输，无论对哪一方都是。不过，哪怕程三一方有人有资格踏上了何牧所在的擂台，也从未取得过胜利，一招之下，纷纷跌下擂台。
知道了何牧的底牌，程三等人也没有之前那么惊骇了，当然还是有震惊的。
一轮，接着一轮。
程三知道，凭借自己这些人的战力，能战胜何牧的希望微乎其微。按照何牧自己定下的规矩，自己也不可能带走他了。
但是，程三仍然没有直接带人离开。
不仅仅是因为心头仅存的那点希望，更是因为，每当一场擂台战打完，何牧都会主动出言点评，点出每个人的不足和短板，引导传授给他们正确的修炼方向。
每个人都颇受裨益。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愿意离去？
于是，这场奇怪的擂台战就这样一直开始了循环，一场接着一场。哪怕有人失败，脸上的表情也不难看，反而更加期待。因为对于落败者，何牧的指点往往会更多。
直到——
一天的时间过去，已经是黄昏时分。
波月皇城内，各个店铺内都点燃了灯火。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蓦地意识到，原来已经是整整一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