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班昭紧紧攥着双手,呼吸异常沉重。 半晌,终是深深吸了口气,不禁潸然泪下哑声道:“是......有罪啊。” 生前身后名,竟是连姓名都留不下来啊...... 她不为自己辩解,也找不到借口辩解。 若说和她著《女诫》毫无关系,那恐怕也是太厚颜无耻之行径了。 可也正是因为知晓,班昭才更痛苦。 她何曾想到一篇《女诫》竟对后世影响如此“深远”,又何曾想到她竟是会害苦了那众多女子......岂止是有罪,简直是罪孽深重,让她肝胆欲裂,难接受,也更痛苦难耐。 身为女子,她何尝想当迫害女子刽子手!她不想啊! “老师......老师!” 邓绥急忙上前扶住班昭肩膀,脸上忧色甚重,却是也有一抹坚定之色。 “老师,现在那《女诫》之言可还未出世!” 班昭摇了摇头:“可幕已然详细道来和言明......” “那又如何?幕在纠错,正是让一切都来得及挽救啊,老师!” 邓绥之言,犹如醍醐灌顶。 班昭立即按住邓绥手,眼想要寻求肯定:“一切......还不晚是吗?” 邓绥笑了笑,点头道:“当然,老师,做事情还有很多。” “和老师一起,改变事情也够有很多。” 是了,是了。 班昭深吸一口气,点着头应允。 一次,就让她朝着更好方向前进吧。 ............ 身居高位,也有身份,竟是也连姓名都留不下来,是她从未想过—— 原来那平阳昭主,竟也不是特例。 眼下世道究竟如何,就像是拨开云雾见明月,更是清晰明了,尽收眼底了。 可也越是清晰可见,就越是让她生无奈且无力之感...... 究竟要如何才改变?又要如何才冲破无力之感?再说眼前种种阻碍,又当真够打破消解? 而她......除了有份之外,当真还有份力吗? 那些身份贵重女子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 【好了,让再拉来一点点。】 【别忘了接下来要讲是——哪怕在诸多禁锢和枷锁之下,也依旧够光亮女性人。】 【哪怕男权社会下,给予女性各种限制和压迫很多,哪怕连有身份有地位都不见得留下身后名,哪怕越是往后朝代,对于女子束缚和训诫也越多......】 【可生而为人,再怎么想要教化女子思想和身,也总会有那些逆流而上,破水而出女性人涌现。】 【不止是那些“位高权重”女子,平民女子也有自己光彩一生!】 【接下来要讲位女子,就是一位平民女子,她普通,却也不普通,并且其出生在宋末元初时代。】 “宋末元初?依照幕先前讲,时候对女子已然更严苛了吧?” “样境况下,竟是还有平民女子够流传于世?” 平民女子加宋末元初,两个条件限制,倒是惊讶到了许多人。 但与此同时,埋在众多女子,是让她看到了也更意识到了—— 哪怕是普通种子,也开出耀眼花来。 【对于位女子,来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宋末年间,也即距今大概七百多年前,在春申江附近,乌泥泾镇一带,有一个童养媳姓黄,因为从小就死了爹娘,也没有名字,于是村里人都叫她黄小姑。】 【讲起黄小姑做童养媳,日子可得实在是苦啊。 春时候,黄小姑一时不落早起,就会被婆阿妈扯耳朵,揪头。 夏时候,黄小姑想去树荫下透透气,婆阿妈就会一棒头把她赶下水田里。 到了秋,黄小姑想把单衣翻成夹衣,可婆阿妈却把一捆稻草塞到她手里,恶狠狠地说:“先搓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