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哄了好久的来栖未终于安静了下来,看着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小孩,松田阵平也打了个哈欠,团吧团吧把自己和来栖未一起裹进被子。
“hagi,再有下次,你就自己一个人去给我把他哄好。”松田阵平此时深刻觉得哄孩子是件力气活。
没错,两人是商量好了要和来栖未谈谈,但是这大半夜的煽情,然后把小孩弄哭是个什么鬼啊!
“好。”萩原研二疲惫地微笑,只能感慨幸好明天是周末,他和小阵平也都没有安排值班。然后一头栽在两人身边。
已经快睡着的来栖未:“……”
好像不对。
脑袋像是被薄荷水过了一遍,睡意瞬间消失,来栖未瞪大眼睛看了看一左一右躺在自己身边的警官。
飞快地在脑海里划过一连串之前因为好奇心买下的小说描写的内容。
‘感情破裂。’
‘第三者插足。’
‘孩子是父母最大的障碍。’
“睡觉!”松田阵平一巴掌拍在来栖未的脑袋上,来来回回地扭头,还在闹腾什么。
“好的。”合上眼睛,委屈巴巴。
第二天。
“早安,小来栖。”
三个大半夜起来谈心的家伙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钟。
来栖未还在坐在床上将自己的大脑缓缓开机。
萩原研二站在床下,一把拉开床帘,冬日难得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射进屋内,能看到在空气中纷纷扬扬的细小微尘。
来栖未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古金色的眼睛里添上高光,小孩的脸上露出大大的微笑:“早上好,研二哥哥。”
唔……萩原研二愣了一下,猛然将头埋在自己幼驯染的肩膀上,可恶,小少年的杀伤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啊!
没用!松田阵平推了下萩原研二的脑袋。
来栖未将目光转向松田阵平:“嗯……早上好,阵平哥。”
终于将萩原研二推开的松田阵平:“早上好。”
来栖未回到隔壁萩原研二的房间去换衣服,捧着自己的衣服,忽然将脸埋了进去,用力地蹭蹭,抬起头的时候,白皙的脸上染上绯红。
啊啊啊,他叫出来了!来栖未倒在床上打滚,好开心,叫哥哥好开心,有人和他互道早安超级开心!
带着愉悦的心情,来栖未将衣服换好,然后又将松田阵平的睡衣叠得整整齐齐。
“差点忘记了。”来栖未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银色的链子,上面挂着一个成年男性拇指大小的圆形吊坠。
小心翼翼地挂回自己的脖子上。
“早餐就只有牛奶和面包哦。”萩原研二将温好的牛奶放在餐桌上,“马上就要到中午了,就先简单垫垫肚子。”
“好的。”虽然他平常都不吃早饭,但是,额,好吧,这件事最好不要说出来,总觉得被这两位知道了会挨骂。
“项链?”松田阵平看见来栖未胸前银光闪闪的吊坠,之前没看见过。
“以前都是放在衣服里面。”来栖未解释道,将手上的面包碎屑擦干净,打开圆形的吊坠,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两人看,“是我母亲。”
吊坠被打开,盖子是半圆形,底部是一块圆饼,上面镶的一个女人的画像。
是的,并不是照片,绘画的人技术很好,在这么一小块地方都能将每个细节刻画完美,就连女人烟灰色的发丝都清晰可见。
女人侧身坐着,面部朝着画师的方向,金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看起来很是温柔。
“小来栖的母亲很漂亮啊。”萩原研二夸赞道,“而且你们长得非常相像。”
“对吧。”来栖未的脸上带着异常的骄傲,这个吊坠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一直陪着他,有的时候拿出看看,看着母亲温柔的笑,就觉得曾经在母亲身边生活的时候该是相当的快乐。
“那么等下吃完饭我们先去小来栖家里帮小来栖拿日常用品,中午的话,米花町那边新开了一家海鲜料理店,就让小阵平请我们去吃吧!”萩原研二愉快地决定着今天的行程,完全没注意到身边幼驯染陡然黑下来的脸。
“为什么是我请客啊!”松田阵平不满,这种事情他们两个平摊不行吗?
“因为。”萩原研二有些尴尬,双手合十冲松田阵平眨眼睛,“之前hagi把存款拿去买了最新款的机车,明天就到货了哦!”
松田阵平的拳头捏紧,一把锤在自家不省心的幼驯染的脑袋上:“不要给我撒娇!刚上班的时候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存钱买房吗?一转头没看着你就乱来!”
“诶,可是超级帅气的嘛。”萩原研二捂着头哭唧唧,“小阵平不要担心,钱刚好够,而且我有预留接下来的生活费!”
就是可能要过得可怜巴巴的就是了。
没有为钱担忧过的未成年小孩:“……”
仔细想想,每个月打在他卡上的钱都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字呢。
之前教他说话和文字的那位老师给他看过来栖家的产业,虽然都是在靠代理人处理,也比不上财阀,但至少能保证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能保证他的下一代,下下一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从这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