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眼角带泪:“你知道的啊,他们就是这么幼稚的人。” 男人愣住了,彻底愣住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病床上插着针头输液的清瘦少年,不敢相信这段时间姜溏究竟经历了什么。 刚刚姜溏还安慰着他,明明内心最痛苦的应该是姜溏才对。 ... 他张了张嘴,想说一句对不起,可这三个字好像堵在喉咙里了一样说不来,男人颓然的抓了抓头发,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还是姜溏打破了沉默,他看向简元白,自动转换了称呼,请求道:“简哥,可以拜托你带他去墓园吗,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简元白将病床自带的折叠小餐桌抬起来,又把食盒打开在姜溏面前放好,这才道:“好,你好好休息。” 他带着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男人打车来到了满是黑色墓碑一片冰凉的墓园,看到并排的三座新立起来刻上名字的墓碑后,男人才有了些反应。 良久以后,男人擦干净了脸上的泪,平复好心情后,叫住了简元白:“替我和糖糖说一声对不起。” 男人苦涩的说着,从包里翻出了一张银行卡,“这个卡你交给他,密码是他姐姐生日,让他有困难就联系我。” 简元白心情也不好,直接道:“银行卡就不用了,道歉你自己去说。” “我不擅长道歉,你等等,”男人叫住转身就要走的简元白:“为什么护士说你是糖糖的姐夫?” “我很爱糖糖姐姐,我也很确定她很爱我,你在搞什么?” 简元白:“其实我在追姜溏,以喜欢她姐姐所以爱屋及乌照顾他的身份拉近距离。” 男人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是会追人的。” 如果在平时,男人可能还会好心的给简元白分析两句,可现在他没有那个心情,只这么说了一句后便道:“你先回去照顾糖糖吧,我再在这里待一会。” 简元白转身就走,没有了其他人在身边,他避开了监控,很快就出现在了医院门口。 在他走进病房的时候,姜溏正偏着头,望着病房的窗外那颗逐渐凋零落叶的枫树。 姜溏看着他,突然道:“我感觉有点冷。” 简元白连忙关上门,快步向窗户走出,“我把窗户关上,要不要开空调?我去找护士小姐问问遥控器在哪。” 姜溏却摇了摇头:“让窗户开着吧,有风吹进来空气好一些。” “不关窗户的话,空调效果不,”。 “你抱我一会吧,”姜溏的声音打断了简元白的话,他仰起头,小动物一般拉住了简元白的衣服,有些粘人的说道:“抱我一会,可以吗?” 简元白没有说话,轻手轻脚的上了病床将人抱进怀里,姜溏贴着他,发出一声喟叹:“真奇怪啊,明明姐夫是鬼,身体却是热的。” 怀里清瘦的人微微偏过头,在简元白胸膛像猫一般蹭了蹭,“好暖和。” 简元白抱着人,不敢抱太紧,怕让人不舒服,也不敢抱太松,怕姜溏冷到,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个让姜溏舒适的力度。 他身材本就高大,让一米七五又清瘦的姜溏在他怀里竟然显得娇小起来,简元白微微垂眸,看向怀里小小一团的老婆,只觉得心疼。 在姜溏眼尾含着泪花笑着说出姐姐,爸爸,妈妈三个人的喜好,说着她们幼稚的时候,简元白甚至差点落泪。 不仅是因为心疼失去亲人的姜溏,还因为想到了上一个世界有着不同的遭遇却同样让人心疼的卫枕戈,他的小枕头在离开上一个世界以后,就成为了姜溏。 这个世界结束后,糖糖会不会又成为另一个失去记忆,艰难成长的龙傲天。 如果是,他的小枕头要经历多少痛苦。 仅仅是这样想想,简元白就感觉到难以形容的心疼,他想,他恐怕永远无法对小枕头的苦痛视若无物,他永远对小枕头抱有无尽的怜爱。 这种怜爱无关强弱,哪怕他知道姜溏以后也会成长为玄门举足轻重的人。 心情无法抒发,只能找上系统:“就算是为了成长为龙傲天,这种成长要付出的代价也太沉重了一些吧。” 系统只是冷淡的说道:“这都是龙傲天必须经历的。” 比起简元白,它更明白姜溏,或者说更明白这个人经历了什么,那一次次的失败,代表着一次次的惨痛经历,他是没有过往记忆的,每一次都像体验了一次糟糕透顶的人生。 它和他,都在为了挣脱这种痛苦而努力。 “统儿,你无情。” 简元白想着自己的猜想,失去记忆的小枕头一次又一次的遭遇痛苦,眼睛都要酸了,却在这时听见怀里的人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