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瞧去。只见妖孽一手撑着身子,眸中含了层薄薄水雾,正斜斜瞧着我。
心底松了口气,甚而有些莫名高兴,又激动得不知说些什么,便只管咧着嘴对他傻笑。
妖孽眸色闪了闪,五指纤长,轻轻触上我的脸,顿了顿,温和将我揽进怀里。便听他小动物般嗅了嗅,语带迷茫地说:“好香。”
我十分不好意思,正老脸通红间,便觉脖颈处的发被冰凉的手指轻轻拂开,随即,一股子尖利的刺痛落了下来。我听到牙齿刺穿皮肤一点一点没进血肉,我听见全身血液逆流而上朝着脖颈处汇聚,随即,便觉身子整个绵软下来,似没了骨头般。
这并非他第一次咬我,是以我也不怕,只是一切发生的过快,心底有种措手不及的错愕罢了。风彦说过,他受了重伤,醒转后许不太正常。想来果真如此。
风彦让我莫靠的太近,可眼下即便被这么对待,我心底亦十分欢喜。他神思想来是清晰的,并非入了魔障般胡乱咬人,动作间甚而小心翼翼,带着一
股子怜惜。我想,他只是恰好牙痒了,而我,又恰好在这里,如此而已。我索性闭上眼乖乖偎在他怀里,任他尽兴吸食,左右我吃得饱睡得好,身子十分强壮,被吸一两回不碍事,他既牙痒得慌,便做一回他磨牙的试炼石罢。
我靠着这具凉凉的胸膛,眼皮动了动,终是陷入无边混沌中。
再醒时已是夜半。
身子被柔柔揽着,微微抬头便瞧见妖孽下巴。手下的胸膛和缓跳动着,而他却极为敏感,这时低了头,默默瞧着我。
每每对上这双含妩媚情的桃花眸,对上这张笑起来便失尽三千芳华的脸,总会不可抑制地心跳加速。仿若只消这般瞧着他,什么也不做,便可走尽余生。
妖孽眸中烟雨渐渐散去,这时眨了眨眼,凑过脸来蹭了蹭,唇间溢出一抹轻哼。大抵方才为我惊醒,嗓音中尚且含了一抹特有的慵懒。
心底跟揣了万千小鹿似的,可劲儿欢畅地蹦跶着。我肺腑里闷闷的,抬了手推他,臂间却是麻麻软软的,仍无多少力气。
妖孽
轻笑,捉了我的手腕放至自己胸前,一面懒懒地道:“身子仍是无力罢?”
他似对我软若无骨的手十分感趣,骨节分明的手时时逗弄把玩,见我闭眼“嗯”了一声,便又说:“今早委实辛苦娘子了。”
我点了点头,确是辛苦我了。
他一手覆上咬痕,轻轻吹了吹,又问:“可还疼?”
点了点头。痒痒的。我往后缩了缩。
妖孽轻笑,冰凉的指腹覆上我的眼皮,循着闭合的缝隙缓缓朝眼尾抚触,至眼尾时顿了顿,流连少许便又回过去。冰凉的指腹似被吸附住般,一下一下隔着眼皮轻触我的眼。
脑子里似和了一团浆糊,晕乎乎轻飘飘的有些想睡,这时却又听他含着淡淡笑意十分好脾气地道:“那为夫下次轻些,嗯?”
脊背上的手缓缓朝下移动,至腰处,微微施力掐了一把。
心底猛地跳了一下,整个心差点飞将出来。我恼怒地睁开眼,软绵绵聊胜于无地拍了拍他不老实的爪子。
“做什么不说话?”他笑意不减,眸中带着浓浓的
戏谑。见我往后退开好大一段距离,随手一伸重又将我捞回他怀里,头颅埋进我脖颈,嗓音绵软低沉道:“还是,娘子希望为夫重一些的好?”
那双冰凉的大掌忒不安分,一刻不停在脊背上来回游移,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制止,一边干笑着应付他,“不,你,轻,轻些。还是轻些的好。”
妖孽身子顿了顿,眸色暗了暗,耐人寻味地说:“好”
身子本就无力,听他这么说,我自然松懈下来。然很快,那双冰凉的手掌却沿着衣裳下摆钻了进来。我着实惊了一头,不可置信起瞧着他。
妖孽却漫不经心地,轻易便锁死了我两个手臂。他气定神闲瞧了我一眼,眸光淡淡的,不急不慢俯身过来,唇角一勾便又威胁道:“娘子既应了我,这时怎反倒驳我?”
说完,中衣便被他轻飘飘地剥了去。
胸前闷闷的,喘不上气。我一边死死护住可怜的里衣,一边狠劲儿瞪着他,气喘吁吁道:“我,我是应了你、可,可我方才、方才应你……应你的分明
是另一码事,你偷换概念,你这妖孽、你无耻!”
“喂!”眼见着里衣上的带子被一一解掉,我老脸顿红,急急喘了口气,吼道:“我,我难受,我胸闷,不能呼吸了。”
“哦?”
“真的。”身子抖了抖,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妖孽眸光微闪,唇角十分受用地勾起,顿了顿道:“如此,为夫帮你可好?”
“嗯嗯。”重死了,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妖孽轻笑,随意拂了拂垂落下来的银发,身子一矮薄唇便堵上我的。
我气得不行。然随着他勾人的厮磨,脑中又不争气地浆糊了。
待他离开时,我只已手软脚软,四肢无力,跟个煎饼似的瘫在床上。然理智尚存,我便又挣扎着要起来。
“你……”妖孽眸光再闪,“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我老脸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