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道:“张兄,我,我尽量,尽量轻点,你莫要担心。”
张兄侧过脑袋,伸手去抓李兄的,用一副交代后事的口气道:“李兄,待我,我走了以后……”
就在这散发着浓浓哀情的时刻,柳上飞中气十足的嗓门儿极不和谐地插入进来。
“你们俩,”见两人抬头疑惑地瞧过来,柳上飞又急切地重复了一遍,“就你们俩!不许动!”她伸手朝自己袖口摸了摸,恍然大悟道:“靠靠靠!这簪子,分明就是老子的哇!”辅一说完,便跟阵风似的窜了出去。
“笨蛋。”柳下挥瞥了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
柳上飞几步便窜至张兄跟前,她未有丝毫犹豫,伸脚踩上张兄的脊背,出手如电,一把便将插在张兄屁股上的簪子拔了出来。落针可闻的寂静里,轻轻响起“噗”的一声。一小股红顺势飙飞,张兄藏青的衣裳上渐变着开出一朵小花来。
这一幕委实发生得过快,所有瞧见的人皆张大了嘴怔愣着,发不出半点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