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单纯,且瞧我探探口风。
“耶?”双儿小脸红了红,水汪汪的大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两圈
,有些不好意思道:“王大妈,王大妈她还说,双儿生来,生来……”
“生来什么?”
双儿眼中闪动着期待的光芒,一副神往的模样,“生来,生来便,便极有做菜的天分,假以时日,他日,必,必能做出美味佳肴。”
“那你可曾问过,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练成这等功夫?”
双儿点了点头,“王大妈说,只要这样一直坚持下去,不出一年,”她竖起食指,“定能更上一层楼。”
我这才瞧见,双儿手背上三三两两地散落着许多新鲜**的小包块。
“这是怎地回事?”我指着她的手问,“做菜弄出来的?”
“不,不是。”她赶忙将手背到身后。
“那是怎样弄的?帮王大妈干活儿时弄伤的?”好你个老女人,老子的人老子都舍不得,竟用得这般顺手自然呵?看来该给你一些教训才是!
“帮王大妈拔白菜时,不,不小心碰着菜叶底下的毛毛虫了,”双儿神情间有一丝害怕,嗫喏着,“王大妈为双儿抹了药,现下已不疼啦。”
“哼,还算她有点良心。好了,你莫担心,我不会为难她的。”
“嗯。”双儿乖巧地点头。
她伸手抓了抓手背,接着无比迅速地在嘴里蘸了一下,在手背的包块上来回涂抹。见我盯着她,嘿嘿一笑道:“这是王大妈教与我的法子,难受的时候抹一抹,便不那么痒啦。”
“……”虽然自己小时候这种事儿没少干,然听双儿这么说,也是心头火气。奶奶个腿儿,那老家伙教什么不好,偏生要教双儿这些不卫生的习惯,本姑娘决定,这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哼哼,左右我闲来无事,便好好陪你玩玩。
慕锦轻笑出声,在我额上点了一下。他拍了拍双儿的脑袋,执
起她的手,“慕大哥给你瞧瞧。”
双儿不舍地瞧了一眼案板,缴械已自动自发跟了慕锦,嘴里还念念不忘道:“可是,可是菜还未做好哇?”
“时间尚早,不急的。”慕锦轻笑,“给你上点药膏,不用太久时间。”
“哦哦。”双儿应了一声,跟着慕锦进了屋子。不时传来两人嘀咕声。
我和案板上那棵大白菜无语相望了一阵,突地想到了一个整人的法子,hiahia,老女人,你既敢肆无忌惮用我的人,便要随时做好心理觉悟哇。
很快,院子外传来了马蹄踢踏和车轮碾过石板的声音。该是刘叔送药回来了。
果然,不多时便见他从院门外走了进来,肩上斜挎着一根小绳索,背后是一顶斗笠。
看到晚饭的救星,自然十分高兴。我一时没忍住,露了个大大的笑脸,道:“刘叔回来啦。”
“嗯。”他微微点头。眼下有微微的青黑,脸色也不太好看,一向精神的脸瞧着有几分疲惫。
我继续以热络的语气套近乎,“今日送药还顺利罢?”
我从未以这等热络的语气和方式和他说话,是以也料想他接下去可能会有的反应。要么震惊,要么疑惑。然他却只奇怪地瞧了我一眼,又点了点头,便闷着头自顾进了自己的屋子。
不远处那摊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愣是瞧也未瞧一眼,生生给忽略掉了。
刘叔哇,我晓得你默默无闻,我晓得你惜字如金,可是面对我这么个纯真善良又落落大方的女子,你不该稍稍显露些微好奇,配合地问一句“有何事”么?
屋子里传来双儿咯咯的笑声,慕锦轻声细语,似在嘱咐着什么。
夏风萧瑟,院子里独独剩我一个。唉!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只觉晚饭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