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作风委实有些奔放,然即便如此,风彦也并未被她孟浪的样子唬住,见如花那般狼奔过去,丫不仅未露出惊吓怔愣等一系列意外表情,脸上清浅的微笑甚而变得更加灿烂了几分。
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变态,果真是变态来的,连那段数也绝非一般人所能比拟。
“公子”如花娇笑,肥厚的身板儿急急奔至风彦身前,一双粗壮的手臂自动自发缠了上去。想来是那档子强抢良家妇男和随处辣手摧花的事儿干的多了,这时做来也全无半点违和之感。她逮着风彦的衣袖一阵琼瑶,血盆大口麻溜儿蹦出一句:“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那身月牙白的衣裳,瞬时便朝下滑落几分,肩颈下部,便适时
地露出一小溜儿玄色的衣衫出来。黑漆漆的,在她那身让许多女子也自叹弗如的雪白肌肤的映衬下,便黑得越发闪亮了。
哼哼,我就说嘛,这个家伙,即便外面穿的如何斯文败类,内里仍是不忘自己腹黑的本质,瞧他那一身炫黑的衣衫,便是最好的证明。
风彦双唇微微朝上勾起,皎白整齐的齿列微微袒露出来,瞧着竟有些闪人眼。
他微微眯起凤眼笑了笑,姣好的半面露出一股子惊心动魄的阴柔,像淬了毒的美酒,带着无声的诱惑,直叫拉着他衣衫的如花也看痴了。
他无声无息间将自己的衣袖从如花一双狼爪下扒拉出来,随即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出一小步,道:“妈妈这身衣衫穿着怕是不太
舒服,不若先换上一身罢。”
“公子,多谢公子关心……”如花泫然欲泣地眨了眨眼,一手排上自己胸口,“奴家,奴家听公子这么说,心底真真暖呼呼的。不过换衣服委实麻烦,所以……”她低头瞧了瞧身前的墨迹,攥着绢帕一阵猛擦,随即将绢帕一丢,便又踩着那双被墨汁熏陶得十分透彻的小**朝前跳了一步,道:“这样便好。”
“……”你脸皮已经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了罢?
感召到我灼热的目光,如花轻轻偏了头,朝我瞧过来,“小唐棠”她颤着波浪音,“你怎地在这儿?”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放着大好的生意不做,做什么跑到这里来?难不成是来查看账目的不成?
轻轻咳嗽了两声,待想好说辞后,捏了一个无比苦闷的神情道:“核对账簿。哎,妈妈,我正巧要向你说呢,唐棠近日身子不适,这核对账目的事情,妈妈您瞧能不能多派一个人来管,我委实有些撑不下去了。”
丫的,老子就还不信,刺激不了你。
果然,辅一听闻和钱财有关的事儿,如花便充分发挥了她作为一个土豪的铜臭本质,心思也立即从风彦身上转到桌案那堆林林总总的账簿上面。她脚下一转,急忙奔过去,逮着胡乱翻了翻,大眼睛瞄了瞄我有些肉痛道:“怎地回事?是账目出了问题么?”
“咳咳,这点妈妈大可宽心,账目并不存在任何问题。”
如花闻言,呼出一大口气,脸上露
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朝我试了一个眼色,随即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地朝风彦靠将过去,“公子,奴家有些问题想与公子探讨,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本姑娘自然没有充当电灯泡的癖好,而况……色眯眯地摸了摸下巴,hiahiahiahia,我正巴不得有人来收拾这个阴柔阴险的家伙呢。
“公子有空的,哦?”我朝风彦眨了眨眼,吹了声口哨起身慢慢往外走,对他危险眯起的风彦视若无睹。待行至门前,我又回身瞧了瞧,见他死死地瞪着我,索性大大方方咧了咧嘴,抱拳无声道了一句“保重”便潇洒出了门去。
古人有云:宁拆十座庙,莫毁一桩婚。如花妈妈,你可莫要辜负了本姑娘一番美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