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如就……先告辞?” 有人脚下已经慢慢向门口移动。 叶碎金冷笑道:“我是大善人吗?你们来骚扰一场,就这样想走就走了?” 段锦喝道:“愣着干什么,都给我绑了!” 亲兵们一拥而上,不顾这些人哭着求饶,将人都绑了,按在地上。 领头人满头是汗,大喊:“娘子饶命!郎君饶命!我们不敢了!不敢了!” 叶碎金;眼神冷下来:“如今才知道不敢,方才怎么就敢?” “唐家堡被霸占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们不曾来向恶徒索要过,怎地我来了,你们就敢?” “口口声声自称是唐家人,唐小姐在堡里受辱;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唐家人哭诉:“我等只是普通人家,恶贼杀人不眨眼。我等小民,怎敢相抗?大王饶命!” 大娘子已经变成了大王。 叶碎金冷笑:“我杀人就爱眨眼了?” 十郎忍不住问:“姐,要杀吗?” 这些人,真真是又可气,又可笑。可说要杀吧,似乎又不至于。十郎十分拿不准,故而询问叶碎金。 众人都看向叶碎金。 “杀这样;人只会钝了我;刀。”叶碎金转头对账房说,“清点一下人数,把那两成;田给他们均一下,按照咱们邓州;地价折算是多少?” 账房袖子里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通,报了精确;数字。 “外面是他们带;人?”叶碎金问。 来;这些人是唐家远亲中有些体面;殷实人家,也都带有一二家丁,都侯在院子里。 大厅;门是轩敞着;,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随从都看得真亮。奈何院子里也都是带刀;青衫军,个个怒目。随从们只吓得腿软,却也不敢跑。 “派人跟着他们回去报信。”叶碎金道,“让每家按这个数字来交赎金。有金子交金子,没金子交银子铜钱,再没有,家里;绫罗绸缎,田产房铺,锅碗瓢盆,全给我端来。” “这几个,给我吊到墙头去。谁家先交齐了,就放谁回去。” 一群人鬼哭狼嚎地被拖了出去。外面;随从小厮战战兢兢地被亲兵们押着出去了。 只恨老爷们贪心,非要来惹这群夜叉罗刹。 “姐,真叫他们给钱啊?”十郎还有点不信,总觉得像是强盗才做;事。 叶碎金无奈。 小孩子真是又天真,又单纯。 但她特意把弟弟们都一起叫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看看,有些人可以多无耻厚颜。 她反问:“不然呢?任他们骑在我们头上拉屎,然后全须全尾地回去?” 都是富足中衣食无忧地长大;,这些少年现在已经能接受靠着与敌人;搏命厮杀夺取地盘、战利品。 但遇到这种看似手无寸铁;“良民”,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十郎挠挠头。 “十郎,还有你们,都要记住,”叶碎金严肃地告诉他们,“我们叶家自有家训,行得正坐得端,不行那等宵小之事,决不仗势欺人,尤其是良民百姓。” 家训素来如此。 九郎十郎正使劲点头,然而叶碎金话锋一转:“但是比这更重要;是,我们叶家,也绝不任人欺。” “我们不去欺人,旁人想来欺我们;,便要狠狠地割他们;肉。让他们知道痛,以后再也不敢来。” “今天这些人中,必有人要倾家荡产了。但那,难道怪我们吗?” “唐家堡一直就在这里,从没挪过窝,从前他们怎么不来?无非是觉得叶家军行事规矩,欺负老实人罢了。” “既有胆来勒索我们叶家,就要承受被狠狠割肉;惩罚。” “这都是,咎由自取。” 果然如叶碎金所说,有几家是真;倾家荡产了。 青衫黑裤;叶家军过去,金银首饰、衣裳布匹都卷了走还不够,地契房契都搜出来,账房跟着估算,还不够。 实在是唐家堡资产真;不小,两成分摊到这十几个人头上,领头;富户尚能支付。其余跟着想去分一杯羹;普通族人根本没有这份财力。 最后,父母妻子儿女都被从自家;房宅里赶了出去。 青衫黑裤;叶家军当着乡亲邻里;面收了田地,封了宅子。 握着刀柄告诉围观;众人:“此户男人胆大包天,敲诈勒索我家大人。大人慈悲,饶他狗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如今人吊在坞堡墙头,按其勒索;金额缴纳赎金,这宅子,如今是叶家;了。” 父母妻儿大哭:“天杀;!早就跟他说别去!猪油蒙了心!” 乡亲四邻嗡嗡议论,很快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啐! 青衫黑裤;叶家军不搜刮不欺凌,行事规矩。新来;话事人甚至定下;佃租都比从前轻了。大家好生感激,都说唐家堡来了个大善人。 可这世道,若无有雷霆手段,铁硬心肠,怎配做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