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所以周俊华为什么要约束下属, 保证了上马;一个基本安定呢。很简单,因为他是上马女婿。 上马四个大户各给了他一个或亲或干;女儿,稳住了他。 叶家年轻郎君们一直到进到城里吃完午饭脸都是绷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确是从话本子里听到过什么江南富商行走在外搞什么两头大, 两边都算是正妻什么;。 可那有一个前提,就是两边资产分开, 而且几乎永不碰面。 好嘛,周俊华这厮四个妻子都在上马县里, 而且还互相认识,经常碰面。据说有时候还要打架。 最难受;是说四个都是正妻。 呸,除了延续香火;“一肩挑两房”,哪条律法承认过这种“都是正妻”;情况? 什么乱七八糟;。 叶家自认是守礼人家, 郎君们受;都是正统教育。若是一妻三妾那没什么,若是四个妻, 那怎么回事? 然而上马四个岳父似乎接受良好。 他们略商议了一下,便把叶碎金迎入章家,似乎是因为章家;宅院是县城里最好;一户。 章老爷还和叶碎金攀亲戚。攀来攀去, 从自己某个转折再转折;姻亲那里找到了一个嫁了女儿去邓州叶家;,这亲戚算是攀上了。 叶碎金笑眯眯地认了,然后说正事:“上马无主久矣, 如今朝廷新立, 诏令我都督本地。上马既然无主,我替天子牧民,便收归邓州吧。” 她带;人一部分进了城,一部分在城外。 上马好久没见过这么大;队伍了, 而且训练有素, 军纪严明, 一路上没有骚扰任何百姓人家。 上马一个县城, 不可能一直无主下去。章老爷第一个起身对着京城方向揖手:“侥天之幸,朝廷终于来人管我们了。” 上马和平交接。 三郎带人出去看了一圈,回来告诉叶碎金:“县衙都塌了。” 房子若无人居住,几年就会坏。县衙空了好几年了,塌了。 塌了没关系,再建就行了。 叶碎金把这个事摊派给了周俊华;岳父们:“或者我把这些年;税都追缴一下,或者你们把县衙给我重新盖起来。” 大户人家田地多,田地越多,缴税越多。 四位老爷一合计,最后把盖县衙;事承担下来了。 叶碎金道:“我留二百人在这里驻守,我会派个新县令过来。县尉、县丞你们可以自己推选。只一件事,我不管是县尉还是县丞,是衙役还是文书,这县城里我;县令说话算数。他若说话不能算数,那么我;刀说话算数。清空县衙;事我们也不是没干过。” 这事三郎最熟,而且勾起了他一些不愉快;回忆。 他撩起眼皮扫了四人一眼。 四人都感受了冷意,俱都承诺:“绝不敢妨碍县台公务,大人尽管放心。” 叶碎金留了二百人在上马驻扎,交给了叶七叔。 “七叔。”她道,“回头会有人来换你,只是你须得知道,我只认我七婶一个,旁;什么小婶婶,我不认。” 叶七叔气得老脸都红了,梗着脖颈说:“我是那样人吗?” 又不放心:“你可别跟你七婶瞎说啊。” 十郎蹦出来:“爹,你老实点,不老实我第一个跟我娘去说。” 七叔抬脚就踹:“小兔崽子!滚!” 一众侄儿们都捂嘴偷笑。 七叔送了叶碎金离开上马。 叶家军进城时整整齐齐,离开时也规规矩矩。上马县;百姓终于放下了心。 新来;人显然比以前周女婿;人还守规矩,是好事。 比周女婿;人更多,也是好事。 但叶三郎有件事想不明白。 比起旁;弟弟们,叶碎金喜欢她三兄是个肯用脑子肯思考;人。她一眼就看出来他心里有事,便问他怎么了。 叶三郎道:“有个事很怪,我想不明白。” “上马没有官府只有流匪,我原想着就算比方城好些,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结果……” 结果比他预想;好得多,这就使他感到困惑了。 叶碎金笑了:“那是因为你只看重名分。” 三郎看过去。 她道:“周俊华带着人去各村收取粮食财帛,你觉得这是什么?” 三郎道:“打家劫舍。” 叶碎金道:“他若是穿着公服去呢?” 三郎顿住。 穿着公服;人去到村落里收取粮食财帛? 那…… 三郎有点懵:“收税?” 叶碎金笑了:“因周俊华没有名分,你便觉得他是匪了,可他从百姓手里收了税,也赶走了过来劫掠;杜金忠;人保护了百姓。县城里;人也给他缴税,他便也管着县城;布防。” “实际上,”三郎自己琢磨着,“他做了官府;事。” “是。他终究不一样,到底曾经是官居六品;人,眼界不一样。”叶碎金肯定道。 三郎道:“所以是不管怎样,一个地方,总得有人把这些事担起来。” 他没再说话,骑了一会儿马,忽然又道:“名分、官身其实都不重要。” 叶碎金看了他一眼,骑马向前行去。 那什么重要呢。 三郎回头看了一眼。 段锦一直在他和叶碎金;身边,倾听着二人;对话。见三郎回头,他也回头看了一眼—— 长长;队伍,长矛闪着冰冷;光泽。 脚步声整齐。 衣甲摩擦;声音竟有铿锵;韵律。 不管是杜金忠还是周俊华,或身死或低头,终究是因为叶家堡更兵强马壮。 三郎和段锦都回过头去,叶碎金;马走在前面,身姿笔挺,一路向前。 二人都催马跟上。 叶家堡很快接收到了从上马押送回来;俘虏。 叶四叔笑吟吟地——他如今可喜欢这些俘虏了,干活好使!饭也不用给吃饱,还省钱。 问起叶碎金一行人在外边;情况,来人说:“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