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声,申瑾把这张挂在了自己面前。
越淮做完运动回来的时候,楼梯上已经没有人了,上楼的时候,他放缓了脚步,看着墙上多出来的照片。
有司姒和厉业霆的,有司姒和顾清许的,有司姒和沈宴之的,有司姒和周妄京的……越淮面无表情,走到照片墙尽头,手腕微扬,有什么被捏成碎片的东西落进了走廊的垃圾桶里。
司姒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沈宴之也从房间出来,沈宴之冲她笑笑:“我先出去一趟,下午去接你。”
司姒没问他要去哪里,点点头,和他一起往楼下走,他们都注意到墙上有了新照片,但脚步都没有因此放缓。
沈宴之平静扫过照片的目光在落到司姒那张单人照的时候,滞留了一下,不过,没露出异样,仍和司姒如常往下走。
顾清许从楼下上来,沈宴之和司姒走到楼下的时候,抬眼看了看,看到顾清许停在了照片墙前,看的好像也是司姒那张单人照。
到了一楼,说要出门的沈宴之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拿着装花的水瓶到餐厅换水,司姒刚刚和蒋临夜说好在门口见,所以,和沈宴之分开,走向门口。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有一辆车子停在她面前,蒋临夜从车上下来,他没换衣服还是白卫衣牛仔裤,只是外面加了一件看起来有些胖的羽绒外套,帽子还扣着,看起来和还没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
他走向司姒,隔着一步的距离就停下来,低着头停顿了一会,才把怀里的东西递给司姒。
司姒接过来,是一小束花,不过,茎叶之上并不是富有生命的真花,而是用人鱼姬色的方片纸叠成的千纸鹤,不知是纸带的香味,还是他喷了什么,有股淡淡的香气。
司姒把花搭在臂弯:“谢谢。”
蒋临夜没说话,替她打开了副驾的门,人站在门后,还是和司姒保持着距离,但没人看到,司姒经过他坐进车子里时,他加深了呼吸,唇瓣好像将要枯败的玫瑰被注入生命力,变得格外鲜艳欲滴,本来没那么惹人注意的嘴巴,突然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扑过去轻咬□□的艳色。
蒋临夜给司姒关好车门,也上了车,车子很快开走。
司姒坐进蒋临夜车子的时候,沈宴之刚好换完客厅水瓶中的水,平静地将水瓶放在小几上,手臂搭着外套,从门口走向自己车子的过程,正好目送蒋临夜带司姒离开的车远去。
这个时间卡得太准,再不经意还是会泄露用心。
【呜呜呜呜呜呜,沈老板看着司姒被别的男人接走了,他的心得多痛啊?快点到下午吧!】
【一直没看蒋临夜的直播,别看他的车看着普通,其实老鼻子贵了,就想问一句,在国舞院当首席那么赚钱吗?后悔没在我小时候还能下腰的时候,学舞蹈了。】
【蒋临夜还挺用心的啊,给司姒准备了千纸鹤花束,在阳光下好好看,他是不是对司姒蓄谋已久啊,这个花束得提前准备吧?】
蒋临夜把车停在信号灯前,就算不用把注意力放在路上,他也没有侧头看司姒,更不要说是和她说话。
司姒也没有主动和他交谈,低着眉眼,看了放在腿上的花束一会,指尖轻轻拨了拨里面的千纸鹤。
蒋临夜手指也动了动,将指尖收进手心里。
这些千纸鹤是他昨晚叠的,他故意用指尖用力地摩擦纸张,带来轻微的热和痛,并不能纾解他的病症,只有边想着她,边叠,那股要把他逼疯的渴意才能平缓万分之一。
她碰千纸鹤,就像碰到了他在夜色中狂热跳动的心脏。
灼烧感包围心脏,却还是不够。
蒋临夜指尖的空虚感达到了顶峰,很想很想握住她的手,用她的指尖引燃自己每一寸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