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尽致。】
【但是我感觉陈洮和钟傲蕾不太一样,钟傲蕾外表冷艳,但实际很纯情,周妄京看她她就害羞,但陈洮好像也挺能撩男人的,希望美女姐姐能帮我们虐虐这个狗男人,让他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我们爱看!】
“周妄京。”陈洮已经开始叫周妄京的名字了,“上一个镜头能再拍一遍吗?”
周妄京看着她,陈洮也很直白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刚才心跳得太快,都忘了该做什么表情。”她说话的时候,还在靠近周妄京,说完这句话,人已经离周妄京很近了,周妄京垂着眼从上看她,她媚眼如丝热辣灼人。
导演在一边没敢出声,感觉男人没几个能扛得住陈洮那么大胆的眼神的。
周妄京没躲,唇角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好听的声音和陈洮一样放轻,造出温柔又宠溺的错觉,然而说的话却是无情:“不可以。”
甚至连个理由都没说,不过就算说了,此刻的陈洮也听不进去,她差点被他那双眼吸了进去,是她主动靠近,也是她主动退开。
吹风冷静了一下,陈洮挑起眉,轻笑了一声,看周妄京的眼神更有兴趣。
周妄京却没再看她,目光投向另一边的梅林,脚步一转。
陈洮不知周妄京怎么突然又想往那边走了,不过,他就是随性的人,这么做可能也没有原因,陈洮没问只是跟上他。
走了十几米出去,陈洮才听见琴声。
她对这种音乐没什么兴趣,听不出来是什么曲子,但也能觉出好听,发现周妄京好像是循着琴音走的,想起他之前替钟傲蕾挑老唱片,觉得他这样的公子哥可能对很喜欢这种文艺的东西,开口问:“你听得出来这是什么曲子吗?挺好听的,我……”
周妄京没说话,修长的手分开红白相间的梅枝。
飘下琴音的高亭现出来。
陈洮的话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亭子里,司姒身姿婷婷,轻拢素袖,冷舒玉指,弹彻春冰。
惊艳怔愣后,陈洮看向止住向前的周妄京。
他好像没什么不同,还是浪荡松散的样子。
刚刚和她贴得那样近,他都无所谓,不会躲避,但此刻,和亭子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却主动停住脚步,一步都没有再走近。
——
“太美了。”申瑾仰脸望着亭子里的人,无意识地感叹出声,自己也不知道叹的是琴音还是弹琴的人。
沈宴之站在她身侧,温润的笑意淡得几乎不见。
他也能听到司姒的琴音,但别人能听到十分,他只能听到四五分。
他站的位置可以看到那边的厉业霆和周妄京,他和卫咏来得也比他们来得更早,只是没有过去打扰司姒这组的拍摄而已。
沈宴之看起来温和,但自有他的傲骨,从不自轻,就算遭遇意外,落下残疾,他也能够淡然接受,从不因此过分难过纠结。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他的残缺生出不甘心。
他永远没办法像他们一样,倾听她的全部。
不能在第一时间循声找到她。
哪怕再努力也不可以。
想到这,他的心莫名像空了一块,缺失的部分让他生出鲜少有过的嫉妒和占有欲。
越是别人能做到他不能就越想做。
越是得不到就越要不惜一切地抓住。
这种感觉让沈宴之很陌生,他不想纵容自己这样下去,缓缓地纳入冰冷的空气,重新看向司姒,眼底比之前更平静,却将她看得更深。
司姒让在现场的人魂不守舍,也让弹幕空屏了好几秒,然后大爆发:
【我疯了我疯了!不夸张地说,司姒这琴弹得让我直接返祖了,完全没有语言能形容出她的美,只有满地乱爬能表达出来我被她美到失去理智的状态!】
【哈哈哈,我知道司姒看导演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了——我已经很努力地配合你假装不会弹了,可你还不满意,那我就不装了。】
【这个琴超级难弹的,司姒的封建思想不可取,但这手琴弹得是真有古风古韵,从音到形都没得挑,肯定是下过苦功练过的,虽然我的原则是不同情资本家的孩子,但她好像也挺可怜的,从小就被司家那么管着。】
【啊啊啊,姐妹们注意看下面,厉业霆,周妄京和沈宴之都在看司姒弹琴,一左一右一中间,好一个三足鼎立三阳开泰三男一女(不是)的修罗场现场啊!】
【顾清许你个没出息的,明明你是最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结果你走了!没看到司姒弹琴吧?等这三个人以后美美回忆听司姒弹琴多开心的时候,我看你后悔不后悔!】
【让我看看司姒弹完琴,会第一个看向哪位幸运男嘉宾呢(嗑瓜子)】
最后一个音如石落水中,纤纤玉指按住颤颤的弦,将袅袅余音渐渐收起。
司姒抬起眼,视线向前平推,站在她前方的厉业霆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像观赏了一场出色但与他无关的演出,他不掩饰的专注,反而表现出他心无旁念。
激动冲上来的宁檀遮住司姒眼里的身影:“司小姐,你弹得太棒了!”想到刚刚她竟然还找人班门弄斧地教司姒怎么假装弹琴,宁檀脸有点红,“辛苦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