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扫完墓后回来吃个午饭,再带他一起去。
康熙听了,不由问道:“你这是要出门做什么?可要我帮忙?”
扫墓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陆微便实话实说:“我带我女儿去城外扫墓。”
康熙听了便以为她前几天寒衣节没去祭扫,今天才去,于是道:“巧了,我们一起去吧!寒衣节没顾得上纪念仙逝亲人,正好今天补上。”
反正他已经出宫,回宫又出来太麻烦,在茶馆消磨时间的话还不如与她多呆一会。
“那好,扫完墓后可以直接去庄子。”陆微知道宗室的墓地都在一片山地,每家距离不远。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到了墓地所在地山脚。
上山是不能坐马车了,几人只好把马车停山脚,叫人看着,徒步上山。
上山之前,陆微悄悄地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好几个家丁。
又打量了走在前面的阿尔萨兰,身边只有一个白胖侍卫,看起来还没有身材高大阿尔萨兰能打,也不知道他怎么当上侍卫的。
陆微放心了,虽然她叫阿克敦去他家送了感谢礼物,他家也回了礼物,两家有了来往,算是交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首先到达的是陆微家的墓地。陆微吩咐家丁先给墓穴除草,康熙也没急着走,让梁九功帮着除草,陆微看着他的动作,笨手笨脚的,这个侍卫不太中用啊,走后门的吧。
好在陆微带的家丁多,不差他一个,人多力量大,所以不一会儿就除好了。
“你没带祭扫用品?”陆微整理祭品时,才发现阿尔萨兰和他的侍卫两手空空。
康熙一看,遭了,在宫里有专门管祭祀用品的人,倒是忘了这茬。
梁九功没眼看,万岁爷您怎么顾头不顾尾,说句大不敬的话,遇上陆夫人您怎么尽干蠢事呢,您的深谋远虑,走一步看三步呢?
康熙睨了梁九功一眼,狗奴才也不给他准备祭品。
梁九功谄媚一笑:“奴才现在去准备?”这谁知道万岁爷您突然就要跟着人去扫墓啊,一时哪顾得上买。
来回一趟太久了,陆微忙道:“我给你们一些。”
康熙还没说话,一旁的果果倒先说话了:“吃的祭品可以给叔叔,但纸钱不可以,纸钱要烧给阿玛和额娘,给了叔叔的话就不够分了。”
陆微对康熙尴尬一笑,对果果道:“没关系,少给我烧点就行。”
“不行,还是拿阿玛的一些给叔叔把吧,少给阿玛一点。”果果也意识到她那样说不妥,没再说不给纸钱了。
康熙听了有些不对劲,陆微不是活的好好的,怎么还给她烧纸?
他不由问陆微:“怎么还给你烧纸钱?”
陆微“……”
提前给自己存钱的离谱理由,她该怎么说出口?
好在果果替她说了:“当然提前给额娘存钱啊,要不然额娘的钱就比阿玛少了,会被欺负的。有钱腰杆子才能挺得直。”
康熙不解:“没有墓,烧哪里?”
果果指了指陆微设的衣冠冢:“烧那里啊。”
康熙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一个墓,墓碑上写着:“页博肯爱妻之墓:陆微。”
这些字怎么这么碍眼呢:“你不是活的好好的?”
“这只是衣冠冢啊。”陆微无所谓道。
她这不是诅咒自己早死,康熙忍住火气,扯出笑道:“你就为了以后的钱不比页博肯少,就设了衣冠冢?”
梁九功不可思议,这,只能说这陆氏很有忧患意识哈。
陆微瞧了他一眼,她怎么觉得他语气有些冲呢,但看他笑着的神情,便觉得她听错了,摇摇头道:“设衣冠冢就是为了陪陪外子,免得他的墓孤零零的在这里,既然设了墓,便要打理,烧些纸钱提前存着也不费事。”
一时间,一股名为嫉妒的怒火冲上康熙心间。
他几欲张口质问她,就如此喜欢页博肯!也不怕忌犯了避讳!
陆微正在给他准备祭品,所以没看到她说完后,康熙冷下来的脸,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陆微把匀出来的祭品给他,康熙接过,把它们给梁九功:“我给阿珲上柱香再走。”
陆微看他肃着一张脸,以为是为了表达对死者的敬意,也不觉得奇怪,便点了香给他。
梁九功听了,差点没站稳,除了太庙的祖先,谁有资格让万岁爷上香,这页博肯好大面子!
疯了疯了,陆夫人为了丈夫,不怕犯了忌讳,活着设衣冠冢,万岁爷为了陆夫人,屈尊降贵拜一位无名小卒。
他是看出来了,万岁爷肯定对陆氏还有想法。他要再看不出来他就是蠢蛋!
康熙拿着香拜了三拜,心里默默有词:“早日投胎,早点找到良配。”
康熙默默说好几遍。
拜完后,康熙把香重重地插入土里,走了。
走之前他驻足了一会,看了一眼陆微的衣冠冢,思考地宫改址的可能性,他驾崩后也埋这儿,下辈子看谁先遇到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