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也有玻璃,但都是彩色的玻璃,不透明,做工也跟后世的不一样,成本很高,产量也不高,所以价格非常昂贵,只有贵族才用得起。
陆微用的是欧洲那边的方法,现在还没出现,成本很低廉。
所以,无论是比起本土玻璃还是之后洋人会带来的玻璃,陆微的玻璃都是很有优势的。
陆微先让作坊做了家里窗户需要的玻璃,又让他们用模具做些餐饮用品。
等阿克敦有爵位了,她就办一次宴会,宴请家世相当的人家,用玻璃餐具招待,推销出去。
从作坊出来,陆微顺便去看看庄子里种的辣椒和西红柿。
她是无辣不欢的人,这里都是用茱萸制辣味,陆微吃不惯,吃饭没有辣椒,人生简直没什么乐趣。
她寻了好久,去年年底终于找到辣椒,高兴了好久。
西红柿是找辣椒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西红柿做酸汤面和火锅都不错,陆微打算冬天开个火锅店,可以多一种口味,便买了。
这两个玩意都是按株卖,为了得到多的种子,陆微买了好几盆,花了她好几千两,差点掏空家底。
要不是胭脂铺子有入账,陆微一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庄头带着陆微一行人来到了专门种植西红柿和辣椒的地方。
知道西红柿和辣椒是主人家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庄户们不敢怠慢,把他们照顾地很好,地里一片绿意盎然。
现在不是辣椒成熟的季节,还要等三个月左右,陆微的目光只能遗憾地从辣椒地里离开。
六月份,地里的西红柿倒是到了可以采摘的时候,已经红彤彤一片。
陆微吩咐人把成熟的西红柿摘下来,做成酱。
毕竟现在是大夏天,现在她不准备开火锅店,这么多西红柿吃不完,只能做成酱保存。
庄子里有很多生活经验的妇人,陆微稍微讲下怎么做,她们便懂了,不怎么要陆微操心。
中午在庄子上吃午饭,陆微亲自用西红柿做了一道酸汤面。
“额娘,还是让我先吃罢,万一不能吃怎么办。”坐着吃饭时,陆微正要夹面吃,阿克敦阻止了她。
阿克敦一直听额娘说番柿可以吃,但他看着红彤彤的面,说实话,挺可怕的,看起来像有毒。
听到阿克敦的话,陆微愣了愣,随即有些感动。
她做西红柿酸汤面的时候,阿克敦一直在旁边看着,似乎很犹豫,她知道阿克敦怀疑西红柿不能吃。
但她也没放在心上,反正没毒,等她吃了没事,他就信了。没想到,阿克敦竟然提出让他先吃。
阿克敦才十四岁的年纪,面容还有些稚嫩,心智却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心地淳厚,有担当有责任,上敬嫡母长辈,下爱幼妹。
陆微忽然间有些欣慰,有些骄傲。毕竟这些年都是她教导的他。
陆微也不好让他担心,笑道:“哪有让你吃的道理,让人抓只鸡来试试。”
红柳听了,立马让庄头抓了几只鸡来,把一碗面都端给它们吃。
红柳对陆微一直无条件相信,没有想到过西红柿会不会有毒,现在听阿克敦说了,也反应过来,不想让夫人直接吃番柿,干脆把一碗面给端走了。
陆微遗憾,看来中午是吃不到了。
吃完饭,在庄子上休息了半个时辰,陆微一行人便启程回家了。
因为陆微带了西红柿准备回家吃。
阿克敦和红柳专门去看了吃了西红柿的鸡,还不放心地带了两只回家观察。
康熙十六年,九月。
陆微让阿克敦带着红薯去他三叔公家拜访。
阿克敦的三叔公达春为人正直,上次几个叔伯觊觎胭脂铺子的事,就是他帮着解决的。
三叔公家也没爵位继承,但他有本事,在户部任不大不小的官,户部管钱粮,正好可以拜托他把红薯的消息报上去。
阿克敦半下午去的他三叔公家,到了晚上才回的家。
陆微透过装上不久的玻璃窗,远远地便见阿克敦往她这里来。
“这么晚才回来?饿了吗?”陆微受不了一日两餐,她都正经吃三餐的,家里两个孩子每日来陪她一起吃饭,也习惯吃三餐了。
“在三叔公家吃了晚点,还蒸了红薯吃,不是很饿。”阿克敦目前对吃的不感兴趣,他惊奇道,“三叔公说,只要红薯真的能亩产那么多,我们家肯定能封爵,说不定还是相当于二品武官的辅国将军!”
“你三叔公真这样说?”
陆微也惊讶,她这几年详细了解过清朝的爵位,爵位一般都是靠军功挣,现在封爵没打天下时期那么容易,她觉得她家顶多封个相当于三品武官的奉国将军。
阿克敦点头:“这几年又打仗又有水患,朝廷很是缺钱粮呢!”
她的判断肯定不如混迹官场多年的达春,陆微放心下来,但也给阿克敦打预防针:“这主要看皇上的意思,如果是奉国将军,甚至更低,你也不要失望,只要家里有爵位有名望,能在外行走不被人看低就行。”
阿克敦笑道:“儿子明白的。”
他虽然高兴于红薯的高产可能会让家里封爵,但更惊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