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结果沉浸于丧子痛苦、毫无防备的小母亲真的上钩了。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呼吸微沉。
巫宁修站起身:“那你等一会,我先在你房里洗个澡。”
他来之前已经洗过一次澡了,但开始前还是想先洗一次,洗得干干净净。
因为他想给他喜欢的人最好的体验。
巫宁修解下大衣外套,露出被衬衫裹住的健壮胸膛,高大身材投下的黑影将沈晚遥笼盖。
巫宁修去洗澡前,想亲一下沈晚遥。
沈晚遥呆呆地坐在床。巫宁修俯下身,扣住对方的下巴,在脸颊落下一吻。
然后他趁其不备,神不知鬼不觉,在床头放了微型摄像头。
“好了,我去洗澡了。”巫宁修站起身。
他准备往浴室走时,——“砰!”,紧锁的房门突然被大力踢开。
巫宁修顿住,面色不悦看向门口。
这次找来的人,不是他哥巫渊,而是另一个陌生男人。
巫宁修认得这是谁,裴氏集团的总裁,裴闻川。
缠在沈晚遥身边不止一天两天了,跟个狗皮药膏似的。
巫宁修靠在墙边,抱起双臂。
“裴闻川先生?”
“难得啊,鼎鼎有名的裴总竟然会亲自守在沈晚遥身边。”
裴闻川脸色暗沉,扶了扶眼镜:“滚出去,别靠近沈晚遥。”
巫宁修语气一变,冷声:“一大把年纪,质量劣差的老男人,有什么资格来坏我和沈晚遥的好事?”
巫宁修并不知道裴闻川让沈晚遥怀上了死胎。
可他说的话,莫名戳中了裴闻川在意的点。
裴闻川没有被激怒,反而笑了笑:“是,我就是年纪大,质量差,劣.精.男一个,配不上沈晚遥。”
巫宁修顿了顿,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贬低自身。
裴闻川沉声道:“但不代表你能配得上他。”
“ 配得上小晚的男人,要我亲自筛选很久。”
巫宁修觉得这个男人指定有点毛病,自卑就算了,竟然还说要帮沈晚遥“挑男人”?
是把沈晚遥当成女儿了吗?在挑女婿?
还是恪守封建礼规的男正宫,在给老婆挑男小妾?
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巫宁修很不爽。他和沈晚遥这事肯定不行了。
早知道他就别这么着急,先把人骗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巫宁修怕他和裴闻川动粗,吓到刚流产的母亲,没有再和对方对峙,默默离开。
巫宁修走后,裴闻川走到床边,替沈晚遥整理好凌乱的衣服。
“我以前从巫渊口中,听说过巫宁修。巫宁修只会几道简单的辟邪之术,算不上天师。”
“他根本不会召魂。”
裴闻川把巫宁修藏在床头的微型摄像头摘下来,给沈晚遥看。
“他没打算帮你,只想骗你。”
沈晚遥抱住双膝,小脸尽是泪花,很委屈道:“我很想见到死去的宝宝……,就迷迷糊糊答应他了。”
死去的宝宝……
裴闻川额角一跳,眉尾抽动,喉间涌上酸涩。
是他让沈晚遥变成了这样,生了死胎,为了见到孩子差点被坏人哄骗到床。
裴闻川轻轻地吻住对方湿润的眼角。
“抱歉。”
……
沈晚遥的情绪一直没有好转,从不出门,变成了不吃不喝,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房间。
男人们只能做好饭菜端到门口,希望沈晚遥会出来拿。
每天通过抽签,来敲定负责做饭的是谁。
今天负责做饭的是裴闻川。
三十岁的男人生活经验丰富,厨艺很不错,给沈晚遥烧了三菜一汤。
梅菜肉饼、炒麦菜、甜汁木瓜盅、玉米排骨汤。
裴闻川把餐盘端到紧锁的房门前,敲了敲门,轻声:“小晚,叔叔给你送晚饭了。”
“有你喜欢吃的木瓜盅。”
沈晚遥没有回应。
裴闻川只能把饭菜放到门前的小桌。
小桌上摆着今天的午饭和早饭,没有吃过半口,纹丝不动。
裴闻川 习以为常,叹口气。
他放下饭菜后,站在门外,侧过身子,脸贴住门板,细细倾听起里面的声音。
沈晚遥把自己锁起来后,他们只能靠窃听来判断沈晚遥的情况。
以往,他会听见沈晚遥在哭,哭声细细哀哀。
……现在,他却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非常反常。
连被子翻动的窸窣声,睡觉的细微呼吸声都没有。
裴闻川突然涌上不好的预感。
他拍打门板:“沈晚遥?给叔叔开下门。”
门内的人仍然没回应,连凶巴巴的驱赶声都没有。
裴闻川眉头紧紧皱起,冷冰冰的手拼命拧动起门把手,咔嚓咔嚓的闷响回荡在楼道。
男人的力气很大,没过一会,紧锁的门把手被他整个拧下来,门板自动打开了一条小缝。
巫渊和池白舟听见了动静,赶上来。
池白舟气恼:“裴闻川,你又想对沈晚遥做什么!”
“上次你和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