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闻烛看见母子关系的那栏, 皱眉,沉默。
许久,他沉着一张脸, 猛地将邮递员的衣领攥起, 牙关咬紧,一字一顿:“你别骗我。”
“他才十八岁,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邮递员被悬空提起,衣领勒得喘不过气,磕磕巴巴:“我, 我把医院的电话给你,你问他们咳咳咳……”
邮递员生怕被雄性人鱼勒死了, 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出具亲属鉴定的医院电话,递给薄闻烛。
薄闻烛沉着脸, 接过电话。
医院那边的答复,非常肯定沈晚遥与那名青年的关系,是母子。
至于青年的年龄问题, 只有可能是使用了某种科技。
众所周知, 人鱼族为了能有幼崽诞生, 搞出的超前科技不计其数,医院已经习以为常。
薄闻烛挂断电话,将邮递员放下, 发红的眼,死死盯着亲子报告。
邮递员屁滚尿流地逃走。
薄闻烛关上门,找到了沈晚遥。
沈晚遥在客厅沙发蜷着,他刚被雄性欺负完, 看起来很可怜,蜷在一张小毯子里。
他的小脸涨满红晕,双眼湿漉漉,眼尾尽是泪痕,娇嫩的唇肉被亲红了。
他看见薄闻烛过来,肩膀颤了一下,腰腹绷紧,身体像又做好被男人欺负的准备。
沈晚遥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窘迫。
他呜了一声,用毯子盖紧自己,瞪着薄闻烛:“滚开。”
薄闻烛没有离开,他半跪在沈晚遥身前,拿出亲子报告,放在沈晚遥面前。
他的声音沙哑,略带上了无措。
“小晚,你和那个雄性,是母子,是吗?”
“……”
沈晚遥低头,入目的同样是他和青年系母子关系的报告。
他怔了怔,脑子嗡嗡响。
可他什么都没说,抬起手,——重重打了薄闻烛一巴掌。
薄闻烛被打到一边,英俊的脸浮现出掌印。
沈晚遥对于青年就是崽的真相,他只是震惊了一瞬。
无论青年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青年是这么多男人里,唯一不会欺负他的人。
青年在他心里的地位,早已很重要。
他生气的,仍然是薄闻烛欺负了他。
沈晚遥的手打薄闻烛的脸打得很疼,让他的眼尾更红了,眼泪夺眶,漂亮的小脸湿漉漉。
他咬了咬唇,带着怒意:“薄闻烛,不管他是谁,你刚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你亲了我,还咬我的舌头,我的嘴被亲得很疼,都破皮了,我从来没这么疼过……”
“你还闻我的脖子,掐我的下巴和腰。”
“你是疯狗吗?薄闻烛?”
沈晚遥第一次这么生气。
他气不过,又踢了一下跪在他身前的薄闻烛。
雪白的脚尖,不经意踢过男人的西装裤,让薄闻烛的眉头轻皱。
沈晚遥意识到自己踢了哪里,脸泛红,脚趾不好意思地蜷起。
可他没有因此妥协,仍然恶狠狠地盯男人,整个人明明又娇又小,却看起来很凶。
系统为他喝彩:【鼓掌啪啪啪,我的大猛攻宿主终于辣起来了!会打男人了!好辣好帅!】
沈晚遥让薄闻烛一直跪着,跪在他的膝前。
没过多久,入户门打开。
沈晚遥转头,看见了与薄闻烛长得一样的青年。
是对他很好的好心先生。
——确切来说,是他的第只崽,沈商。
“沈商”谐音为沈,这个名字取好了很久,可沈晚遥一直没能找到崽,没能对他喊出这个名字。
如今,沈晚遥张了张嘴,对青年喊了一声:“沈商。”
他的声音很微弱,软糯温和。
而青年却听得一清二楚,他一顿,走上去,看见了沈晚遥手里的亲子鉴定。
很明显,沈晚遥已经看过亲子鉴定了。
沈商弯腰,勾起唇,在沈晚遥的额前,落下虔诚的一吻,嗓音艰涩,轻唤。
“妈妈。”
沈晚遥这一次没有否认,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红。
沈商冷冷看了薄闻烛一眼,安抚沈晚遥:“妈妈,我在监控器里看见你被这个雄性欺负了。”
“你被他吻了很久,哭个不停,双腿一直在发抖。”
沈晚遥:“……”
他顿时无地自容,他在崽们面前,自认是强大成熟的母亲形象,如今……崽却目睹他被男人欺负。
沈晚遥攥紧衣角,低头,不知所措。
沈商把他抱到一边。
沈商转过头,看向薄闻烛,下一刻,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
他一字一顿道:“薄闻烛,我很内疚上一次没能杀死你,让你又来欺负沈晚遥。”
“沈晚遥才刚成年,这么小,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弄他?”
“他都被你吻哭了,漂亮的身体被你碰了个遍。要是你没有及时看见亲子鉴定,你是不是要当场办了他?”
“他胆小又娇气,会被你吓到湿裤子。”
沈晚遥在一旁,紧紧裹住毯子,听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