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苍夜神色不明，勾起唇角。
他没有说，这管试剂的主人是他。
试剂很新鲜，刚采下的。
薄苍夜并不对人鱼的繁衍计划感兴趣。
他虽然身为繁育所所长，但从没拿自己的胞体与任何受体结合过。
哪怕所内的所有受体都是人工培育，没有受体主人，可还是会给他一种与外人接触的不适感。
直到他遇见沈晚遥。
薄苍夜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拥有一位小妻子、以及一窝热乎的小鱼蛋。
沈晚遥不想待在这里了，生怕胞体又袭击他了，他拽了拽银发男人的衣角：“我要回家。”
“不行哦。”薄苍夜眯起眸：“你给我做一个检查，我就送你回家。”
沈晚遥退缩，摇头。
薄苍夜：“你放心，这个检查，不需要解衣服。”
他垂了垂眸，略带局促地轻声：“我有一个实验，需要你的身体数据，如果实验完不成，好几亿的资金就浪费了……”
沈晚遥没见过这么大数额，惊讶睁大眼，犹豫半晌，双唇翕张：“好吧，我给你检查，但不能欺负我。”
*
薄苍夜带他来到检查室。
检查室没有用过，仪器设备都是全新，是人鱼繁育所为那位能怀上人鱼子嗣的母体准备。
“躺在检查床上。”
薄苍夜打开仪器，淡声说。
沈晚遥把布袋放在一旁桌子，布袋里的三颗蛋，发烫得厉害，蓝纹疯狂闪烁。
他碰了碰它们，它们就一个劲往少年的手心挤，努力将想法传递给他。
妈妈，危险。
……不要去。
不要。
沈晚遥没get到它们的想法，rua了rua蛋子们，把布袋口扎起。
他坐在检查床上，脱下鞋子，摘掉短袜，雪白的双足被冷空气刺激地泛红。
薄苍夜没有欺负他，更没有让他掀.起哪里的衣服。
薄苍夜拿出一支仪器，隔着衣服，在沈晚遥的腹部，滴了一下。
电子屏，显示出沈晚遥的身体数据。
薄苍夜眯起眼，细细打量：“你没有和别的雄性结合过呢。”
除了人鱼族独有的“海交”，这种能让人隔空受孕的方式，仪器检测不出来。
其他种族都是传统结合方式，仪器都能检测出。
沈晚遥嘟哝他当然没结合过，他不喜欢被男人这样那样。
下一刻。
薄苍夜注意到屏幕里的一行字，眉峰皱起，眼眸瞬间冰冷，额前青筋浮现，耳鳍不悦地拢起。
仪器能检测出母体是否生育过。
他转过身，一步步走进茫然的沈晚遥，神情晦暗，吐露的嗓音低哑。
“你没有被雄性碰过。”
“但你怎么却……生过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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