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重受伤的问题。
纪和玉心知这是骆温明在关心自己,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点了点头向他保证道:“放心吧温明哥,我是和陈哥一起来的,一会儿我就跟他一起上冰试滑,互相也好有个照应,你就算放心不下我,难道还放下不下陈哥吗?”
“哎,也是,你自己注意着点,”骆温明点了点头,伸手替纪和玉理了一下微乱的训练服衣领,“去吧小玉,放轻松点,这两天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尽力就好。”
作为这场落选赛上妥妥的“新人”,纪和玉虽然从未参加过成年组的比赛,但之前以一张东方面孔强势夺得了大奖赛总决赛以及世青赛的双料冠军,名气绝对不小,今天冰场上的这些成年组选手,或多或少都听说过纪和玉的名字,也知道他的“丰功伟绩”。
毕竟,哪怕是如今世界排名第三的,同为亚裔选手的藤原野瑶,在青年组的时候也没有纪和玉这样惊人的成绩,虽然这也有藤原野瑶和叶甫盖尼是同一时期的选手,当年在青年组里长年生活在叶甫盖尼的阴影之下的缘故,但纪和玉所取得的名次,已经很能说明他的实力。
更何况,纪和玉可是在世青赛上直接拿出了4S+3T等高难度的连跳,这样惊人的纸面实力,对一些花滑实力不强的国家来说,甚至可能已经超过了他们男单一个的难度水平。
因此,纪和玉才刚刚出现在冰场上,就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人都是社会性的动物,花滑选手也是如此,在冰面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拉帮结派”,此时,众人也各自在小团体内议论起这位横空出世的黑马。
虽然,刚刚才升组的选手妄想进入前十拿到冬奥名额,听上去就不切实际,但纪和玉在青年组里展现出来的实力和潜力,很真不容小觑。
纪和玉确实也隐约听见了众人对自己的讨论,不过他一贯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除了比赛几乎什么也不在乎,并没有把这些审视的目光和讨论的言语放在心上,而是向陈衍芝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这边来,这里人比较少。
纪和玉找的是冰场的西北角,这里离入口相对最远,因此还算安静。
“就让他们这么讨论你,我们的黑马小玉?”听见冰场上不知是谁用英文说的一句“黑马”,陈衍芝不由打趣道,“一点都不在意?”
“没什么好在意的,”纪和玉淡淡道,“他们讨论我又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后天比赛的时候自然就见分晓了,毕竟,除了冰面,没有什么能给出真正的答案。”
纪和玉这句“名言”当初可是上过热搜的,陈衍芝自然也听过这句话,不由笑着摇了摇头,道:“小玉,如果所有选手和裁判这么单纯又干净,花滑比赛一定也会干净得多。”
冰面的确会给我们答案。
可现状却不仅如此。
唯有一切答案都交给冰面书写,实力成了唯一的评判标准的时候,才是纪和玉以及华国一代又一代的花滑人所期盼的,公正无私的花滑时代的到来。
“会的,陈哥,”纪和玉斩钉截铁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说这话时,少年的语气是难得的强硬,冰场上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为他勾勒出纤细漂亮的金边,宽松简朴的训练服,根本遮掩不了半分少年线条姣好的身材以及浑身散发出的灼灼光华。
“你说的对,小玉,”陈衍芝笑了起来,“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冰面上,纪和玉开始了他的滑行。
虽然花滑可以和速滑共享一块冰面,但追求极致的速度的速滑需要相对硬的冰面以便发力和拔高速度,制冰温度在-7℃左右,而花滑选手因为需要频繁地起跳,需要冰面相对软糯一些,制冰温度也在更高,在-3℃左右,如果太硬则起跳更加困难,如果太软导致冰面过水过湿,则会令选手有难以拔起冰刀的感觉。①花滑选手进行试滑就是要适应不同冰场的制冰习惯,找到起跳和滑行最佳的用刃和发力方式。
多年的冰上经验让纪和玉对各种软硬质地的冰面都能很好地判断和掌控,简单的一段滑行后纪和玉就很快判断出了这处冰场的冰质。
与上次在R国世青赛上相对较硬的冰面相比,这里的冰面质地更软,对纪和玉这样体能和肌肉力量相对欠缺的选手来说更有利于跳跃的发挥。
纪和玉享受每一场比赛,享受每一次在冰面上轻盈滑行的感觉,此时,站在落选赛的冰场上,纪和玉下意识就进入了比赛状态。
虽然他仍旧在用基础动作与冰面相互磨合试探,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变得完全不同。
内勾,外勾,括弧,转三,点冰小跳——
纪和玉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处于比赛状态下的高度紧绷,可偏偏每一寸肌肉又无比舒展,无比柔软,根本没有一点刻意表演的痕迹,仿佛表现力早已是他收放自如的东西一样。
凭复杂华丽的难度动作征服观众的眼球不难,难的是即便做最简单的基础滑行,也能好看到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在这一点上,目前世界排名第三的J国选手藤原野瑶做的是最好的,能做到每一段滑行都仿佛有生命,以他无比柔韧舒展的四肢和躯体展现花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