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腹诽的,这几年陆钟已经很少发疯了,还以为他进了部队后成熟了不少。
他上次发疯是什么时候?有人回忆起,好像是沈央央传出在爱尔兰遇险的消息,陆钟在家里跪了一整天要出国,最后被陆老爷子关进了部队。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忘记沈央央。
一片安静中,傅易真忽然笑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有人开口,而且带头的人是傅易真,大家这才恢复了说笑的氛围,小声讨论,“陆钟发的什么疯?”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沈央央,刚刚傅哥提到沈央央交了个男朋友,两家很可能联姻。”
只是仍旧不敢太大声,并且时不时的看陆钟一眼。
沈央央回来的时候,大厅的氛围已经恢复了正常,被陆钟踢倒的足球桌被换了一张新的,大家也都开始正常说笑,一切看起来和她下楼出去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她刚刚的确是下去接莱斯利的电话,实际上她回国后他们两人也没有断了联系,时不时有从纽约寄过来的礼物送到沈家或者傅家,莱斯利还会每天抽空和她打一个电话,刚刚就是他们两人的例行电话时间。
莱斯利对沈央央的感情,毫无疑问是深爱的,沈央央自己也清楚如果把两人的感情放在一起做比较,她肯定没有莱斯利付出得多,她有时候反思自己,发现这除了天生性情之外,还有很大可能是由她的人生经历决定的。
出生在沈家却养在傅家的特殊经历,到底是影响了沈央央,虽然钟沛宜和周淑慧都竭力想要给她一份完整的母爱,但来自外界的影响到底不是他们能控制的,沈央央在成长的经历中总是无可避免的被影响到了。
她天生很难对人产生强烈的情绪,也不能和聂如一样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然后迅速对这个人失去兴趣,来自沈家和傅家的爱让沈央央相信爱情这种东西,既然亲情这种永恒不变的感情都能存在,那再多一份永恒不变的爱情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但她却很难接受别人突兀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沈央央喜欢有分寸感的感情,这让她感到舒适,而莱斯利将这种克制拿捏得适如其份,他爱她,但却是一种健康的爱,这样的关系让她感到安全且有益身心。
和莱斯利刚刚的电话让她有点小烦恼,他应该是刚刚工作完,声音里有些疲惫,“抱歉,我可能要推迟去z国的时间。”
没人教过,莱斯利仿佛天生就会给伴侣安全感,他会在确定沈央央乐意听之后,给她讲自己日程上的安排,确保沈央央知道自己每个时间段都大致在做什么,当然这可能也是一种隐形的交换——因为想要掌握沈央央的动态,所以公平而提前的告诉她自己的行程。
沈央央是知道他接下来的打算的,也知道莱斯利这段时间为了尽早将开扩z国市场提上日程,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沈央央其实无所谓他们多久见面,她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也很好,只是莱斯利不这样认为。
听到沈央央耐心的安慰后,莱斯利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和沈央央相处的这几年他并不是全无收获,他很清楚沈央央喜好什么样的人,也轻易的在她面前扮演了这样一个形象,这当然不能说是欺骗,只是适当的隐藏了一部分真实的自己。
其实无论是在哪个外人看来,都会认为莱斯利已经摘到了这朵高岭之花,但莱斯利本人却很清楚并不是这么回事,他或许是离沈央央最近的男人,但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却远远够不上,世俗眼中伴侣应有的分量。
他们该是唯一能携手相伴一生的人,耐心,莱斯利无数次告诫自己,狮子在摘取玫瑰时如果过于粗暴,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吓坏了玫瑰,自己也被枝干上的花刺划伤。
“我昨天在拍卖会上拿到了塞罗大师的创作手稿,已经给你寄过去了,但我可能要再过两个月才能来看你。”莱斯利的声音温柔而无奈,带着一点熬夜后的沙哑,听不出半点异样。
沈央央嗯了一声,再次重申,“没关系。”
沈央央半点没发现在不久之前的事故,也没发现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问她下去打电话的内容,她走到原本坐过的位置坐下,很快又和大家如往常一般说话。
期间陆钟给她拿了一盘小蛋糕,沈央央朝对方道谢,陆钟神色正常的回应她,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只看得周围的其他人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陆钟现在这副样子,真让人联想不到他刚刚的情绪失控。
过了一会儿之后,沈央央才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往楼下望,二楼的壁炉只是一个装饰品,坐在这里正好能透过栏杆看到一楼大厅,此时一楼大厅里正有一对男女站在角楼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聂如悄悄凑到她耳边,“不知道是谁,刚刚把苏柔带进来了,现在林定正在楼下和她说话。”
她其实蛮佩服苏柔的勇气的,这种时候还敢出来社交,说完后她看了沈央央一眼,纠结要不要将刚刚陆钟的发疯告诉她,却又觉得依照沈央央目前的感情状态,告诉她只能是让她徒增烦恼。
楼下苏柔的确是鼓起勇气才走进了这里,她其实也不想在这种境况下见到林定,毕竟她心里还存着对林定的幻